后,轲比能遣使至广阳来告,愿求册封互市。而莫户部的莫户袧也在渔阳郡北,燕山山脉的北面通道处建立了一处定居点,公孙大娘赐名为承德。
经此一事,再无人挑战公孙珣在幽州的权威,幽州也一时号称大治。
而借着此事的东风,第二年春耕,公孙珣开始在渔阳推行他的‘井田’制度,而这一次,渔阳这里,却无人敢有怨言,便是故泰山守张举这种人都喏喏如犬。
天下隆隆,整个帝国大势翻滚如潮,而公孙珣在昌平却安稳如世外之处一般,他的生活里全是春种秋收,夏猎冬狩,同时还不断读书教学,所谓生活中全都是耕读诗酒,妻女家常。不过,偶尔到了某些节日,当他在日渐热闹的昌平私学里看到京泽去哭祭他的舅父,看到常林去遥祭司马直,甚至他自己也忍不住去喝酒的时候,公孙珣却总是忘不掉那些宛如自己人生路上过客一般的人物。
更不要说,经常还有白马骑士将洛中的政事从南面传来,经常还有冀州的流民从南面慕名来到昌平。
平心而论,见得次数、听得次数太多了,公孙珣早已经不会感到之前的那种愤怒和失望。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在心中一次次提醒自己,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本不该如此。
诗曰:庙堂无计可平戎,坐使甘泉照夕峰。
初怪上都闻战马,岂知穷海看飞龙。
孤臣霜发三千丈,每岁烟花一万重。
稍喜关西董仲颖,疲兵敢笑捕鱼充。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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