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都不好说有什么结果了。
实际上,就连许攸黯然之余也未做反驳……他之前也只是单单不耐袁绍与郭图,故意发泄而已。
就这样,众人沉默着整理衣冠,等到又过了一段时间,眼瞅着东面路上并未有多少火光,这一众袁军灵魂人物才终于不再犹豫,聚起些许残兵,相互扶持着起身向东面匆匆而去了。
但行不过数里,瑟瑟秋风之中,却忽然间地面微颤,然后暮色中马蹄急促,很明显是一队敌军骑兵故意未带火把,专程在原野中等待猎物……此时发现动静,径直而来了!
而须臾之后,夜风之中,干脆传来敌将的兴奋言语:“我就知道今夜侯在此处能发利市!尔等之前居然不信?”
袁绍以下,众人纷纷失色,但此时甲胄全无,连环首刀也无几把,也是无可奈何。
“不意我袁绍竟然一败而亡!”望着隆隆而至,却又不慌不忙四面包抄的骑兵身影,袁本初已然绝望。
“闭嘴!低头!”马蹄嘈杂声中,许子远忽然拽着袁绍压低声音言道。“不要出声……来人巧合,此事或许还能成!吕翔藏好他!”
袁绍茫然不解,却还是被旁边的吕翔顺势强行按下了身子。
而与此同时,许攸居然直接出阵,扬声向前去了:“前方可是我许攸洛中故人魏越将军?!”
对面明显一怔,却又不由失笑,然后直接下马了:“原来是许先生吗?这倒是大功一件!”
“大功个屁!”许攸继续向前,并粗暴呵斥。“你擒了我有何功劳?无外乎是换来一人日日夜夜在公孙文琪身侧进言说你这人贪财好色,粗鲁无文,不足大用罢了……”
魏越不由大笑:“许先生何至于此啊?而且若是我将先生擒拿回去,君侯想来也不会信你的……”
“这不是他信不信我的事情,而是说你这人是否在真的不贪财好色,而且你家君侯到底知不知道你贪财好色?”许攸说话间已经来到对方身侧,却又上前直接握住了对方手,然后压低了声音。“子度,借一步说话……”
魏越不以为意,直接下令部队小心警戒,不许擅动,然后便与对方一起走了数十步以作避让:“子远先生请说。”
“魏子度,你今日确实要劳累你无功而返了……因为我乃是君侯安排在袁绍身侧的间谍,袁氏远未剪除,我尚不能归!此事你回去一问便知!”
魏越一时愕然:“子远先生莫非是诈我?”
“我诈你又如何?”许攸冷笑反问。“不诈你又如何?”
魏越愈发惊愕,更兼不知所措。
“我且问你,以我跟公孙文琪的交情,便不是他间谍,今夜随你回去也少不得一个亲近幕僚或是两千石的位子吧?”许攸不慌不忙,稍微敛容追问。
“以先生的才智,还有与我家君侯的交情,确实如此。”魏越稍作思索,干脆承认。“否则我又何必对先生如此客气?”
“那我再问你,既然此番随你走也有个好结果,我又为何反而要你放我一马,让我归梁期?”许攸继续从容询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魏越一时干笑。“我一武夫,唯一能用的便是马上立功而已,先生的心思我哪里懂?”
“你一定会懂得,因为你我同病相连。”许攸回头瞥了眼身后队伍,然后冷笑捻须言道。“此事摊开了,其实也简单……你想想,我之前得罪了董公仁等人,偏偏又在袁绍阵中那么就,那不管是不是间谍,此时过去,便只有交情没有功劳。而若如此,我又如何在公孙文琪身侧立足呢?届时怕是要被人排挤的……”
魏越一时恍然:“先生此言倒是合理。”
“自然合理,因为你魏子度也是如此……我刚刚说你贪财好色,难道是假的?当年在洛阳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