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一去那个相会点,我们就过去,放心,我的人看着那里,跑不了的。”
都蓝可汗恨恨地说道:“奶奶的,难怪这贱人一直这么护着安遂家,原来是有私情,染干,汗兄谢谢你,你说的要是真的,我们就把这贱人和安遂家扔给隋朝交差,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们做的,与我无关。”
染干“嘿嘿”一笑:“汗兄英明,隋朝其实就是想我们兄弟反目,互相攻击,但我们把这两个祸根给推出去后,他们也能知道我们兄弟是团结的,这次挑拨不成,只好以后再找机会。
还是那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都是阿史那的子孙,千万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这次还不能交出大义公主,不然太丢人,先关起来,以后找机会再弄死她。”
都蓝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正待开口,却听到远处的帐外有人在大声禀报:“大汗,二汗,小的达不哈,有要事上报!”
阴山密林间的那个小帐蓬里,满头大汗的安遂家正象热锅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从见到王世充的第一面起,他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垮了,方寸已乱,这一路之上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想来想去,只有叫上大义公主,连夜袭杀长孙晟,造成既成事实这一个办法了。
刚才他来这里之前,已经让安遂玉去报告大义公主,让她来老地方相会,自己与大义公主私通的事情,他一直是瞒着安遂玉的,但现在事情紧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今天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甚至来及布置平时的安保,一个人就过来了。
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安遂家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掀起门帘,脱口道:“可敦,大事不好,尉迟钦他……”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僵了在舌尖上,整个人象是给施了定身法一样,呆立不动,因为在他的对面,不是大义公主,而是如同一头愤怒公牛般的都蓝可汗,而染干则一脸阴沉地站在都蓝可汗的身边。
安遂家在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拿下!”
小半个时辰后,这处秘密小帐蓬的四周恢复了平静,鸟儿欢快地在林间鸣叫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大义公主换了一身女奴的打扮,把自己裹在一身黑色斗蓬里,低着头匆匆地赶着路。
她还不知道尉迟钦被抓的事情,但安遂家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白天紧急传唤过自己,而且派来的还是安遂玉,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自从紫珠十几天前跟尉迟钦出发后,就一直没有任何回信,她越想越怕,会不会这中间出什么事了!只有见到了安遂家,才可能知道这个答案。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走到了那个帐蓬附近,大义公主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不知为何,她今天的感觉很不好,头顶处突然有什么动静,她吓得连忙躲到了一棵树后,抬头一看,发现是两只松鼠在跳跃,踩得几颗松果落下。
大义公主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做贼心虚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吧,她自嘲式地笑了笑,从树后走出,小跑到那顶帐蓬前,掀开了帐蓬的门帘,笑容瞬间在她脸上凝固。
须发皆张的都蓝可汗正坐在一张胡床上,右手拿着把明晃晃的弯刀,左脚踩在已经被绑得象个肉棕子,嘴里塞着布条的安遂家胸口,对着大义公主冷冷地说道:“我亲爱的可敦,你让为夫等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