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一边忍了很久,涨得满脸通红,手指的骨节捏得“噼啪”作响的冯孝慈终于受不了了,抬头叫了起来:“来将军,你现在手下没三千人了,除掉战死者和伤者,现在也就两千出点头,比我们这一千人也多不到哪里去,哪叫什么大军!刘都督所说的大军,是皇甫将军,是杨元帅亲临,到那时我们才会撤出城!”
来护儿猛地一拍帅案,震得桌子上的令箭筒都倒了:“好你个胆大狂妄,目无上司的小小都督,敢对着大将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冯孝慈退后一步,“呛啷”一声,佩刀拔出一半,手按刀柄,沉声喝道:“我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我!”
一时间,刚才迈步准备上前拿下冯孝慈的几个来护儿亲兵都收住了脚,扭头看向了来护儿,而府衙外,一下子冲出了两队冯孝慈和刘全的部下,围住了府衙大门 ,跟守着门口的几名来护儿亲兵怒目相视。
来护儿没料到这个姓冯的如此难缠,这样纠缠下去,没准真的逼反了这家伙,自己这次只带进城几百名亲卫,真要动起手来,未必是这帮人的对手。想到这里,他脸上转而挂起一副笑容:“大热天的,火气都消消,大家都退下吧!”
几个来护儿的亲兵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悻悻地退了下去,而门外冯孝慈和刘全的手下们也都退到了大街上,跟衙门口的护卫们保持了十几步的安全距离,刚才紧张地象要爆炸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下。
冯孝慈把刀插回了鞘里,向着来护儿行了个礼:“来将军,您也是军人,这刀就是我们军人的命,除了我直属长官下令外,谁要夺我的刀,就先得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刚才说话冒冲,多有得罪,不过理就是这样,王参军给咱们下的令就是夺取并守住松江,没有接到正式命令前,我们都会接受这个命令!”
来护儿沉声道:“事急从权,这个道理你们不知道?”
冯孝慈大声道:“来将军,我等都是军人,军人就得听军令,这个军令只能来自于我等的直接长官,就算是王参军,他有杨大帅的军令时,就是我二人的直接长官,现在他没了那块令,他就不再是我二人的长官了,我们也不会听他的令,除非皇甫将军或者是杨大帅亲自令我二人出城,不然谁的令我们也不会听。”
来护儿没有答理冯孝慈,而是转向了刘全:“刘都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全摇了摇头:“小的想说的,和冯都督要说的完全一样,来将军是大将,入城办公,无可厚非,我等也愿意将这县衙奉上,只是这城防一事,断不敢相让,还请将军见谅。”
来护儿转向了王世充,他突然笑了起来:“王参军,你刚才好象说过,因为没有杨大帅的军令,所以无法让这两位帐下都督听令,对不对?”
王世充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只能回答道:“来将军,我大隋军令如山,非直属下级,不必遵循军阶高过自己的长官的命令,如需行事,必要有元帅或者是行军总管的将令才行。二位都督刚才所言非虚。”
来护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只要有大帅军令就行了对吧!王参军,你的军令交给张将军押俘虏回去了,本将好象还有一枚军令,你看看这是什么?”来护儿一边笑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根杨素的军令,“王参军,既然你们说军令如山,这两个人藐视本将,现在我令你把他二人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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