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出始兴的时候,岭南那里的蛮夷们就会彻底表明各自的立场了,世充可以大胆猜测,我军打败周师举之时,就是冼太夫人收回冯暄的兵权,与那叛将陈佛智决战之日,到时候我们还要早早地派人联络冼太夫人,和她的部落约期在番禺城下会师。”
王世充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仍然兴致十足,变换着各种队形的士兵们,高声叫道:“午饭的时候到了,大家先吃饭!”
一个月后,岳麓山的兵营里,王世充和一个月前一样,全身铠甲,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下,满意地看着台下沉默的军阵,已入九月,最火热的酷暑已经过去,这些士兵们黑了许多,也瘦了一些,但是一个个都精神焕发,脸也都刮洗地干干净净,不象一个月前那样眉毛胡子一把抓,脏兮兮地身上全是跳蚤。
这一个月来,王世充白天对这些军士们进行超强度的体能和队列训练,晚上则逼着这些家伙们排队洗澡,打到的溪水里都放了不少豆角粉和蒜头作消毒剂,因为来自后世的王世充深知,跳蚤和虱子比起敌人的刀箭来说,对一支部队的杀伤力更大,在这个没有抗菌素的时代里,疾病会被这些小虫子在闷热潮湿的天气里以更快的速度传播。
士兵们开始还不太乐意天天泡这种一股味道的水,但是连续几天下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把那些生满了跳蚤的胡子刮干净后,更是免了每天被叮咬吸血之苦,人也一下子精神了很多,以至于十天之后,这些军汉们每天不主动洗澡都会觉得浑身难过,与之相应的,部队中的生病人数降到了最低,扶伤营里的那几个大夫成了整个军营里最清闲的人。
高质量的卫生水平也带来了高水平的训练,这些南陈老兵们本就是征战多年的锐卒,无论是跟隋朝的战斗还是在南陈时湘州一带的平蛮作战,都经历过许多,一个月下来,在这些隋军军官和老兵们的魔鬼训练下,所有人都掌握了隋军各种战斗队形的要领,三千人行动起来整齐划一,王世充指挥起来就象指挥自己的手臂一样容易。
这阵子裴世矩也没闲着,他知道训练军事非自己所长,每天就来往于长沙城和岳麓山之间,根据王世充的要求,发动了长沙城及周围十几个乡镇的铁匠铺,打造起上等的盔甲兵器。
长沙本来就是湘州重镇,又要作为大军前往岭南的基地,上次王世积来此时也丢下了不少军资,加上这阵子裴世矩新打造的兵甲,三千人都可以装备一套鳞片锁子甲,一顶铁盔,一张铁胎弓或是一部二石步兵弩,再加上各人称手的长槊,大刀,战斧等肉搏兵器,这会儿站在台下的士兵们个个英姿勃发,装备精良。
王世充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一道黄绸诏书,这是前天他刚刚收到的,上面是朝廷的正式任命,以其南征时的军功封他为正六品奉车都尉,虽然早就是预料之中,但拿到手后王世充还是高兴了好一阵。
王世充威严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军士们,高声说道:“列位请看,这道诏书,就是至尊特意在出征前,晋升我为正六品奉车都尉。你们想不想也当上这个官职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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