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实在站不起身的士兵们给用大车运回时,表情都象是死了老子娘一样地痛苦,深深地为自己错过这次发财的好机会而懊恼。
一个月下来,从大渡河,蜻蛉川过来,已经深入蛮荒七百多里,大小战斗数十次,据险而守的六诏等部落被击破了有上百个,斩首三千,俘虏三四万人,这已经是个不小的胜利了,只是这些之前的胜利,比起消灭现在对面那十余万白蛮黑蛮联军,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实说,王世充今天刚刚看到对方这阵势时,也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这些蛮兵在屡败之余,还能凑出这么多部队来,而且敌军的前方大营中的部队,看起来明显和这一路之上碰到的白蛮部队不太一样,几乎是衣不蔽体,肌肉发达,满身都是刺青,透出一股原始的血性与剽悍。
王世充的脚下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王将军,史大帅升帐议事了,请你现在过去。”
王世充低头一看,正是张须陀,这一路上,此人倒是个另类,带着一个三百人的小队,轻装利刃,皮甲防身,专门在大军两侧的草丛和树林里搜索敌军的伏兵,此人外表粗犷,但心思极细,蛮人的伏兵无一次能逃脱他的眼睛,正面作战被杀的蛮兵其实并不算多,往往一触即溃,但逃散后躲起来打伏击的倒是有不少,被这张须陀擒杀的就有七八百人。
而且张须陀为人周正,治军严明,严禁部下跟别的部队一样去奸-淫那些俘获的蛮族女人,虽然这一点让有些人对他颇有微词,但冲着跟他有远远高于其他部队的斩获数,还是没有人傻到退出这支扫荡部队,毕竟爽了下半身只是一时,人头数才是自己回去论功时能升官发财的最直接依据。
王世充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这次出征宁州,他一路上也抛弃了沉重的锁甲,而是换上了轻便的皮甲,即使这样,也是汗出如浆,不停地需要喝水来保证体内的水份,好在这次全军一路带了充足的水,前方又派出精锐的斥候打探,只是看这架式,明天就会决战了,到时候还是得把该死的锁甲穿起来,毕竟上了战场,命才是最重要的。
王世充看了一眼穿着整整齐齐鱼鳞锁甲的张须陀,笑道:“张都督,这么热的天,你还穿着这么多,就不怕给热得中暑吗?”
张须陀不动声色地回道:“王将军,我是随时要准备战斗的,我军强过南蛮之处,就在于甲兵犀利,没了这护甲,可能我前些天的一次战斗中就会给蛮夷的吹箭射中皮肤,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跟您说话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蛮兵连营,心中一动,问道:“张都督,你看蛮兵这营地,这些士兵战意如何,这些天你跟他们多次交手,应该清楚。”
张须陀仔细地看了两眼,摇了摇头:“这些士兵不是我最近碰到的那些蛮兵,他们的战斗力要强上许多,那些白蛮士兵已经见我军即胆寒,看到就要逃,而这些人的眼里,却是战意满满,斗志高昂,可能是因为没有和我军交过手的原因吧。”
王世充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是白蛮,而是乌蛮士兵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