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熲摆了摆手,坐直了身子:“一码归一码,这次的钱没法从朝廷拨给你,不过你放心,老夫这里记得欠你一笔,以后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补偿的。”他转向了裴世矩,“弘大,依你所见,达头可汗这回撤兵回西域,需要多久才能再次出动二十万以上的大军,再度犯我边境呢?”
裴世矩摇了摇头:“学生不知,这次学生也是刚刚回京,并不知道东边的战事如何,刚才只听行满匆匆地说了一句,说是染干已经逃进边关,这两天就会在长孙将军的护送下来大兴,达头可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再次出兵,实际取决于他这次在东边的得失,如果他损失巨大,尤其是他本部的那五六万铁甲骑兵,如果损失一半以上,那他想要压服西域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再次出兵了。”
高熲的眉头皱了皱:“让你失望了,这回达头可汗在东边几乎没有损失,反过来还让他抢掠了十几万帐的人口,几百万头的牛羊。若不是他的老家被袭之事传遍军中,让他无心恋战,只怕他还会从都蓝可汗那里争到更多的利益。”
王世充说道:“高仆射所言极是,此战达头可汗威震大漠,东-突厥过去一向自视为突厥的正统,不把分出去的西突厥放在眼里,结果漠南一战,达头可汗为主力的大军几乎把染干的精锐杀得片甲不留,自己的损失却是不到两千,可谓微乎其微,此战一过,漠南各部连收留染干都不敢了,如果不是你散布的消息,达头可汗说不定都不会回西域,直接就在突厥本部的阴山王庭即大可汗登位之礼,那样的话对付他就更难了。”
高熲冷冷地说道:“行满,眼光向前看,这回染干终于顺利入关,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王世充微微一笑:“染干这回给骗进了关,也就没了其他的想头,只能安心当我们的傀儡,有了他这面大旗,我们也可以很方便地打回去,高仆射,下官以为,既然各路大军已经云集幽并和关中陇右一带,不妨现在就杀出去,突厥既然已经分兵,战斗力最强的达头可汗又回了西域,那以并州现在集中的二十多万精锐,收拾都蓝可汗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不济,也可以尽复漠南之地,让染干回到故地,重新招集亡散的部落,为来年的大举进兵创造条件。”
高熲笑着点了点头:“行满,为什么说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机会?还要为来年作准备?”
王世充正色道:“今年国家的用兵太多了,两征宁州,讨伐岭南,还对高句丽用兵数十万,这些都是很耗国力之举,这次为了防备突厥入侵,整个北部边境的所有州郡府兵都紧急调动,误了秋收,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并州一地的粮仓多数已经空了,或者是半空,我军以步兵为主的部队不能在缺乏粮草的条件下作战,而只靠骑兵,只怕又无法大胜,所以下官以为,今年最好是休生养息,最多只在漠南一地有限地用兵。明年才是大举出兵,与突厥决战的时候。”
高熲的眼中寒芒一闪:“行满,你只说对了一半,之所以这次皇上和老夫没有下令大军出塞,是因为朝中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把此事解决,根本无法征战。”
王世充微微一愣:“朝中能出什么事情呀?”
高熲一下子站起身,目光如冷电一般地扫过王世充和裴世矩的脸上:“有人行巫蛊厌胜之术,想要诅咒独孤皇后,独孤皇后现在已经卧床不起,甚至昏迷不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