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每个人的槊尖上都至少串了两个敌兵的尸体,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敌军侧面的人和马都在空中飞舞着。
杨玄感一按槊身上的机关,前方的槊尖一下子缩了进来,两丈长的槊短了一半,五具挂着的尸体中有四具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只剩最里面的一具还在那槊尖上摇摇晃晃。
杨玄感大吼一声,力贯右臂,单手将长槊上举,用力一甩,尸体飞出,砸倒了两名正欲冲过来砍他的敌军骑兵,左手则顺势抽出鞍上的钉头锤,一阵挥舞,一时间让附近的敌人不得近身。
骁果骑士们已经大半冲进了敌阵,大部分人的长槊并不象杨玄感那样可以伸缩,于是纷纷弃了马槊,抽出马刀,战斧等近战武器,奋力砍杀。
突厥骑兵多是轻装骑兵,无论人马都未披甲,近战格斗中劣势尽显,如斩瓜切草般地被骁果骑士们一排排地砍倒。
杨玄感右手单手抓着槊尾,舞着缩短后的钢槊,当成一条铁棍使,一抡就能砸倒好几骑,他力有千斤,被砸到的人无不骨断筋折,更有些直接被打得从马上飞了出去。
雄阔海一直紧紧地跟在杨玄感的身边,他也弃了马槊,现在使的乃是一条一百余斤的熟铜棍,棍棒挥处,想从侧面偷袭杨玄感的敌军纷纷落马。
骁果骑士们吼叫着,如铜墙铁壁一般向前推进。还有一口气的落马敌兵们,往往还来不及发出呻吟声,就被踏成血泥。
右翼的周罗睺一看战机出现,当即下令全线出击,随着首排队长的一声喊,盾牌被撤下,上千的长枪手和刀斧手们也杀入突厥的骑兵之中,枪兵刺人,刀斧手们则对着马腿和落地的敌兵一通乱砍。
后排的右军弓箭手们,也纷纷提高了射击的位置,箭雨开始向着中央的方向倾泻,以免误伤友军。
只一柱香不到的功夫,与隋军右翼方阵和骁果骑士们缠斗的突厥骑兵便伤亡了一万人,余者多数胆寒,也不待下令,纷纷打马回逃。
杨玄感眼见此次突击得手,吼道:“传令,后撤回后面高地,准备重新突击!”身边的传令兵马上摸出一面黑旗,使劲地摇了摇。
还在边杀边前进的骁果骑士们纷纷舍了自己正在追杀的对象。拨马回头,路过自己的马槊时顺便从尸体上拔出。
杨玄感环顾战场,这一轮冲击只损失了二百多人,多数还是在冲击敌阵时。反冲力太大,被从马上直接撞飞。面对面的厮杀时,只损失了不到百人。
右军的周罗睺此时奔了上来,远远地对杨玄感道:“杨将军留步。”
杨玄感停了下来,也不摘面具。在马上一拱手:“周将军何事?”
“敌左翼已崩溃,我等何不并力夹击敌军中央集团?”
“我正有此意,父帅给我下的令就是突击敌可汗卫队。”
“将军不必再退回去冲击,可以佯装追杀敌军溃逃的部队,然后从后面突然突击敌军中央的集团,这样我军也好从右边包过去,不至于挡住你们突击的路线。”
杨玄感略一思索,道:“好计,那就依周将军所说行事,你们一看我军开始突击。就可以包抄了。”
周罗睺哈哈一笑,满脸的汗水与血污掩饰不住他的兴奋:“那就不见不散。”
杨玄感带着骁果骑士们追着突厥的溃兵跑出去两三里地,直到那些溃兵远远地消失在视线之外。
中央的突厥主力试图抽出几千人来接应左边的溃兵,却被周罗睺指挥长枪手们死死地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杨玄感把骑士们带到离突厥中央主力大后方约二里的位置,全体后转,再次排出了骑兵阵,这回他知对手是劲敌,不可能象刚才那样一个冲击就击溃,于是排成了标准的二百五十骑一排。宽约两里的正面骑兵阵。
远远的只见对面的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