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小爷吗?竟敢用木槊与小爷对敌?”
杨玄感淡淡地回道:“我只是怕伤了少将军,影响了以后和薛将军的合作。虽然薛将军说过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在下胜了,都会跟我们唐国公府谈合作,但是出手伤人总归不好,所以我还是用木槊吧。”
薛举阴恻恻地说道:“你的木槊跟我儿的方天画戟怎么打?一碰就断,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故意为难你。”
杨玄感笑了笑,道:“没关系,马上交锋都是全力对冲,两马相交作一个回合,若是我的木槊打断了,还请将军为我换一枝新的,再行来过。”
薛举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的同伴应该能做个见证吧,要是你死了,以后唐国公也别怪到我们头上。”
杨玄感转头看向了红拂,只见她早已经花容失色,若不是在人前,只怕已经哭了出来,关切之情真真切切地写在脸上。
杨玄感笑了笑,握住了红拂的手,轻轻地凑到她耳边,道:“放心,我早就计划好了,对他需要智取。”
红拂听到这话,心里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一些,轻启朱唇:“你千万小心。”
杨玄感转身向台阶下走去,薛举突然叫住了他:“李总管,似你这一身棉袍,全无防护,可要什么甲胄?我们这里宝甲不少,现在就可以给你几件挑选。”
杨玄感也不回头,直接摆了摆手:“李某连武器也只是木槊,何须什么甲胄?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那鞠氏在一边一听这话,又是冷笑一声,骂了几句杨玄感不知死活,而薛举却是摸着颌下的虬髯,若有所思。
杨玄感走到台下,早有兵士上前递给了他一杆木制马槊,长约丈八,触手倒也颇为结实,只是重量只有二十多斤,跟平常所用的钢制马槊天差地远。
杨玄感随便找了一匹黑鬃马骑了上去,试着走了几步,此马颇为听话,虽然远不如黑云神骏,但奔跑跳跃,急转急停倒也顺利。
对面的薛仁杲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跨下一匹青斑狮子马,全身的马甲披挂。正呼哧呼哧地吐着粗气,马蹄在地下不安地刨着。
薛仁杲早早地戴上了一具恶鬼面当,紫金冠上两根冲天的雉尾显得格外地惹眼。单手持着方天画戟,虽然一动不动。但隔了几十丈远的杨玄感仍然能感受到从空气中传来的强烈杀意。
杨玄感微微一笑,他就是要激怒薛仁杲,这样自己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他高高地举起了木槊,示意薛仁杲可以开始了。
薛仁杲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强烈的冲动。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视过,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恶鬼面当的后面早已经是一张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脸,恨不得把对面的这个讨厌的家伙生吞活剥。
一黑一白两匹战马低着头,开始相向全速地冲刺,杨玄感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开始加速,从对方全力冲刺的势头,外加那杆足有一百三四十斤的方天画戟。他知道来人是他平生仅见的劲敌。
两匹马如两列奔驰的火车一般,越驰越近,杨玄感满耳里灌入的都是呼啸的风声,明晃晃的方天画戟就象死神可怕的触手一样,在他的瞳孔里变得越来越大。
两马相交,随着一声响彻全场的巨响,两匹马的速度丝毫未减,继续低头直接向前奔去,二人相交的地方腾起一片烟尘,灰蒙蒙的一时看不清楚。
薛仁杲的虎口被震得一阵剧痛。开始的那一刹那单手几乎握不住方天画戟,连忙在马上拧身加力,靠了左手帮忙,才算稳定下来。但他得意洋洋地向后看了看,烟尘落处,只见一杆断槊从空中落下,重重地掉在地上。
杨玄感头上的翠玉簪子不翼而飞,头发披散了下来,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满头满脸的汗水顺着发根一滴滴地向下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