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协防,东宫那里要整队出发还需要时间呢。”
长孙晟摇了摇头:“杨将军,对你来说带走东宫的部队去换防是第一要务,可对本将来说,保这大兴城内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你说有皇上的口谕在,要本将协防东宫,本将怎么可以这样草率从事呢。”
“仁寿宫那里现在有于将军的部队,不会有事,而东宫涉及天下的根本,如果卫队全走了,会给奸臣贼子可乘之机,万万不可大意,你还是跟我先走一趟吧,屯卫的大军就在西门外三里处,很快就到了。”
杨玄感一下子哑巴了,他看了李密一眼,李密也是面沉似水,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杨玄感咬了咬牙,对着长孙晟笑了笑:“那一切依将军所说的便是。”
长孙晟对着后面的一个传令兵吩咐了几句,那士兵驰回了城,厚重的大门又缓缓地关闭起来,长孙晟对着杨玄感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一马当先地向着远处肉眼可见的军营奔去,十余名随从护卫紧随其后。
杨玄感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慢慢地溜马走到了李密的身边,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李密一脸的凝重:“只怕长孙晟已经起疑,他走之前应该下了关闭所有城门不允许出入的命令,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一定要死死咬住这圣旨确实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万一长孙晟要拿下我们,大哥一定不要管小弟,自己杀出营去,想办法冲进大兴,只要和东宫的部队接上头,又有圣旨在手,长孙晟也没有办法。”
杨玄感点了点头:“密弟,就依你所言,一会真到了那步你千万别勉强,跑不掉就先假意投降,大哥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李密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弟不怕,长孙晟对小弟没有兴趣的,而且小弟也有把握能说服长孙将军。”
在杨玄感惊异的目光中,李密一打马,跟着长孙晟走后带起的一路烟尘追了过去。
就在这大兴城西门外的一片茂密小树林里,王世充那如饿狼一样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刚才城门口发生的一切,裴世矩站在他的身边,掌心尽是汗水,直到杨玄感和李密离开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王世充笑着对身边全副武装的徐盖和窦建德,薛仁杲三人说道:“三位,看起来仁寿宫那里出大事了,现在该咱们出场啦。”
片刻之后,杨玄感和李密就走进了京西三里处屯卫大军的驻地。这支部队乃是由各郡的府兵轮流番上而组建的,营盘一直设在这里,可是士兵却是几个月一换。
自从一年前长孙晟彻底处理完了突厥的事务回京后,便被杨坚封了这个右屯卫将军的职务,太平年间,没有战事,各郡的府兵多数是解散回家务农,除了各边塞有常备的部队外,内地各郡县只有数量很少的治安部队,而大隋实行府兵制,各地的府兵需要三年一次轮流进京担任守卫,这就叫做番上。
自从左领军大将军元旻卷入杨勇一案被杀,右领军大将军元胄与蜀王杨秀勾结被罢官后,这大兴城外的番上部队就一直没有正式的主官,一直到长孙晟回京后被授予这右屯卫将军后,才算正式入主京西大营。
现在这屯卫军营里有五万大军,但除了轮流派出数百人守卫大兴的十二座外城城门外,其他军士是不入城的。
大兴宫内和太子东宫的防务交给那一万骁果亲卫们负责,现在五千骁果在仁寿宫的于仲文手下,另五千人则枕戈待旦地宿卫着东宫。
杨玄感一进屯卫军营的中军账后,只见长孙晟正襟危坐在中间,两排站着的都是操着鬼头大刀,左袒露乳的刀斧手们,一个个杀气腾腾。
杨玄感上次去薛举的校尉府时就见过这排场,也不惊慌,面不改色地走上了前,对着长孙晟行了个军礼,而长孙晟黑着脸,并不回礼,只是重重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