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忠于皇上还是忠于大王?”
皇甫诞正色道:“忠于皇上就是忠于大王,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大家不仅是大王的僚属,更都是大隋的官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頍的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那你说的皇上是大王的父亲还是大王的皇兄,那位东宫太子?”
皇甫诞的胡须无风自飘:“如果皇上还在,那当今皇上就是大王的父亲,如果皇上已经殡天了,那东宫太子登位,他就是合法的皇上,我等大隋臣子也应该首先效忠皇上才是。王参军,这个道理你会不明白?”
王頍厉声道:“皇甫司马,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诏汉王入京的敕书上没有那一点,如果大王的父亲,我们的皇上还在的话,会出这种事吗?”
皇甫诞微微一怔,旋即道:“那有可能是皇上已经驾崩了,太子即位还没来得及诏告天下!”
王頍仰天大笑,震得人们心中一阵浮动:“皇甫司马,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是太子即位后,为何不发布皇上的死讯,而是要骗大王进京见皇上最后一面?那个屈突通一向耿直忠诚,太子连他都骗了,是想干嘛?!”
皇甫诞未料到王頍这样说话,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王頍继续说道:“太子隐瞒皇上的死讯,诏大王进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除掉大王,想想前太子杨勇是怎么给废的,蜀王杨秀给召进京后是给怎么样对待的,大王若是此时进京,结局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皇甫诞马上说道:“不一样,杨勇和杨秀都是罪行累累,废他们是公告天下的,没有问题。大王行得端坐得正,没人能害得了他。”
王頍哈哈一笑:“罪行累累?杨秀姑且不说,那前太子杨勇,多娶了几个姬妾,养了几百匹马,在东宫的仓库里放了几麻袋艾草,把自己儿子从皇上和皇后那里抱回来吃饭。就这些屁大点的事都给说成是图谋不轨的罪行,强行废掉。”
“我们大王要是按这标准算,能作文章的地方更是一大把,远的不说。就讲这近几年,大王为了保护自己,募集了数万壮士护卫王府,把我王頍提了一个谘议参军的职务,排位还在你皇甫司马这个朝廷任命的正牌王府司马之上。而萧将军也被委以重任。”
“这些事情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还多出一桩和父皇私下约定,在诏书上做文章的事,皇甫司马,你敢说大王进了京后能平安无事?”
皇甫诞给说得哑口无言,只是转向了杨谅,愤声道:“大王千万别听小人的挑拨离间,皇上一向注重骨肉亲情,断不会向大王下毒手的。而且刚才我说得很清楚,以我们的军力。是无法和朝廷对抗的。”
萧摩诃突然开口道:“皇甫大人此言差矣,你是文官,并不知兵,今天大王麾下兵精将勇,表面上看我们只有四州之地,但我们并州和幽州都是要防备突厥和高句丽的前线所在,军备程度和内地不可同日而语。”
“只要汉王一声令下,旬日之内便可征集二三十万大军,朝廷就算传檄天下,征兵讨伐。在短期内也不会形成对我们的优势。”
王頍赞许地看了萧摩诃一眼,接过了话头:“再说了,现在这晋阳城内就有大王近年来募集的数万豪杰壮士,而仓库里的军粮器械也都是现成的。只要现在大王下了决心,靠这些人三天内就能攻下蒲州,掌握入关的通道,到时候大王再挥军跟上,关中可一战而定!”
皇甫诞也不理会王頍,急急地转向了萧摩诃:“萧将军。你当年在南陈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你的选择是站在了合法的太子陈叔宝一边,而亲自去平叛,斩杀了作乱的始兴王陈叔陵,对吧。”
萧摩诃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不错,当年本将在陈朝的宫变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可是一听到有人作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