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诞气得头发都要树了起来,也不看王頍,而是对着杨谅说道:“大王,这个王頍是南朝过来的,终究和我们大隋不是一条心!皇上对我皇甫诞的厚恩,我三生三世也无法还尽,所以我不能由着大王被他的妖言所迷惑,行大逆不道之事,大王,您可千万要三思啊!”
萧摩诃一下子叫骂了起来:“皇甫诞,你的意思是我们南朝过来的都是居心不良,忘恩负义的狗贼是不是?”
皇甫诞正色道:“如果忠于皇上,能劝住大王不要做傻事的,无论是哪里来的,都是忠臣,反之为了自己一已私利,企图挑唆大王行谋反之事的,就是奸臣狗贼!”
萧摩诃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准备揍皇甫诞,被王頍一把拦住,王頍嘿嘿一笑:“萧将军请息怒,此贼说得越多,他的那个小算盘暴露得就越明显,在场的各位都能听得出来。”
王頍转向了皇甫诞,冷冷地说道:“皇甫诞,我知道你在大隋混得不错,皇上把你一路升到了尚书左丞,还让你汉王府当司马,你确实有效忠皇上的理由,如果是皇上在位,我们也不可能劝大王起兵自保。”
“我王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知道君臣之道,更知道受人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当年陈霸先攻杀我父亲,是皇上最后灭了南陈,报了我王家的大仇,这份恩情我自然永生铭刻于心。”
“但大王同样对我王頍有知遇之恩,我当年被流放岭南,是大王向皇上求情,把我接到了这汉王府中为官。这份恩情,就如你皇甫诞所说的那样,三生三世也无法还尽,正是因为如此,我王頍就必须效忠大王,为大王的进退得失打算。”
“现在这里云集了大王属下的文臣与战将,大多数人的意思都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王去大兴,遭了杨广的毒手,只有你皇甫诞一个人在这里大唱反调,你以为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
“不就是因为你皇甫诞的老婆孩子在大兴吗?大王真的去了大兴给杨广害了,你皇甫诞有功无过,一定会被杨广大大地赏赐,而我们这些真正忠于大王,为他的前程和生命打算的人,到时候自然一个个脑袋搬家,以成全你皇甫诞‘忠臣’的名声,是吧。”
皇甫诞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怒吼道:“王頍,你这奸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大王和太子的关系,是何居心?大王啊,你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啊。”
杨谅听了半天,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听到这话时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吼道:“后悔?孤要是听了你皇甫诞的话才会后悔,王参军说得没错,你就是因为老婆儿子都在朝中,才会跟孤说这种屁话,指望着把本王当成大礼送给孤的那个太子皇兄,做你皇甫诞改换门庭的见面礼,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