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左边第三个不是吴队正么!”
“是啊,右边第二个我认识,是李队正,昨天还进城议事的,当时我正在城门值守呢,这家伙可横了!”
“中间那个是刘副将,前几天就是他来俺乡里,把俺拉进的队伍!”
城头那几个负责弹压士兵们的军官,跟这些人多数都是同僚加死党,这两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眼下看这些人都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纷纷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杨玄感戴上了黄金恶鬼面当,说来也怪,面当一戴,城上的人们突然注意起他浑身上下战甲和战袍上的累累血迹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战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钢长槊的槊身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有护手的那一段还不是红色。
只听杨玄感厉声吼道:“城中诸将,不要为了尔等的一已私欲,心存侥幸,抗拒天兵,这十名军校,都是在大军杀到时企图对抗天威,负隅顽抗的死硬之徒,现特在军前正法,如果我杀到第十个人后还不投降,就立即攻城,大军过处,一切化为齑粉!”
杨玄感说完后,也不管城头的反应,长槊在手,全力地向前冲刺起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高举着的长槊突然放平,第一个人的脑袋如同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血水与脑浆齐飞,黄河共长天一色。
王聃身后的李小飞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大口地呕吐起来,而王聃的脸上象是被汗水洗过一样,流成了一道道的河流,两只眼皮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骁果骑士们发出了一阵喝彩声,有几人更是掏出了号角吹了起来,须臾,从城北大营那里奔出了数百名铁盔铁甲的骑士,迅速地在木桩后排好了队形,个个一手举槊,一手持弩,如同一座钢铁方阵,立于木桩一侧。
杨玄感哈哈一笑,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城头传来王聃有气无力的声音:“杨将军,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城门大开,王聃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城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城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士们在数百名跨马持槊的骁果骑士的夹道监视下,跟河岸边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虏们坐到了一起,由于他们是主动投降。因此并没有象那些士兵一样给串成一串捆绑起来。
王聃和十几名队正以上的将校步行走到了并排而立的杨玄感和王世充的马头前,跪了下来,纷纷把腰间的佩剑解下奉上。
杨玄感想起了杨素所说的话,心中一动,换上一副笑脸,跳下马来,把王聃扶了起来,道:“王将军迷途知返,有功于朝廷,本将一定会向朝廷上奏的。这位王参军。乃是朝廷派来的监军,由他负责处理战后之事,他刚才说了,你们有功。可以赦免尔等的死罪。”
王聃本来以为自己不死也要给囚送京城问斩,一听杨玄感这话,又惊又喜,连忙对王世充说道:“王参军,我没听错吧,你说我有功?”
一边的王世充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杨谅起兵,不得人心,迟早必败,你们作为他的下属,一时被其蒙蔽,受他胁迫,也是情有可缘。”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朝廷的动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时的雷霆一击是多么地威力十足,如果你们还心存侥幸,那就是跟纥单贵一样的下场,如果都和王将军这样识时务,甚至对反贼反戈一击,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