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指点,王某敢不从命!”话音未落,他直接从身边的一个队正手里夺过佩剑,径直走到那八根木桩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那里。
那人嘴里塞了个胡桃,说不出话来,王聃认得此人名叫朱灵,是纥单贵的副将,前日里还和自己在一起喝过酒,也算是小有交情。
朱灵刚才听到了王聃跟王世充的对话,早已经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面如死灰,看着王聃,一言不发(也说不出话来)。
王聃低声道:“兄弟,对不住了。”言罢一剑穿胸而过,他闭着眼睛抽出剑来,带出一蓬血水,而朱灵则脑袋一歪,直接断了气。
王聃开了头,剩下的将校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上前,对着这些这几天还在一起花天酒地过的同袍们刀剑相加。
不到片刻的功夫,八个人就成了八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尤其是后几个,每人都被几个人抽刀砍刺,死得也比朱灵要痛苦得多。
王世充一脸阴沉地看着王聃等人杀掉了这八个人,对着王聃说道:“这样不就结了?本将会上报朝廷,就说你们主动杀掉了这几个带头作乱的反贼,率军归顺朝廷,即使大军开到,也不会再杀你们祭旗了。”
王聃苦笑着说道:“还望杨将军,王参军多多向朝廷美言,赦免我等的罪过。”
王世充看了一眼河对岸的杨素,沉声道:“原来这蒲州城的数千守军,现在可曾安在?”
王聃忙道:“那天蒲州的守军有两千多人,当场给杀了四五百,其他的不是投降就是被俘,有两百多人不愿意归顺,不不不不,是不愿意附逆作乱,被裴文安当场下令斩杀,其他人则投降了,编进了我这守城的部队。”
杨玄感反复地念叨了两句“裴文安”这个名字,问道:“这个裴文安又是什么人?”
王聃身边的一个副将抢道:“这裴文安是汉王府的军曹,也是汉王,不不不,是反贼杨谅起兵时的智囊之一,这次突袭蒲州就是这裴文安的计划。”话音刚落,给抢了话头的王聃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那副将连忙闭口不言。
杨玄感“哦”了一声,这个新情况他倒是没有掌握,于是追问道:“汉王杨谅的军师不是那个王頍吗?这个裴文安又是什么人?”
王聃这回抢着答道:“裴文安是河东裴氏的人,因为自己是支流的庶子,没有荫爵,不得入朝为官,就进了汉王府当了一名僚属。象他这种级别的在汉王府有好几十个,原来我也没留意此人,直到这次他亲自制订并执行了突袭蒲州的方案,我们这些将领才都对他刮目相看。”
杨玄感喃喃地说道:“这人看起来颇有才,倒是不可不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