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才好。”
乔钟葵一下子来了火气,扭头对着裴文安吼了起来:“裴文安,你别以为拿着根汉王的鸡毛就能当令箭,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这攻城战就是得用人命填,连攻几次敌军就动摇了,你懂不懂?!”
裴文安不屑地从鼻孔里出了口气,指了指那屹立在远处的代州城:“动摇?乔将军,你听不到这城中敌军的欢呼声吗?依我看,这几天他们不是动摇了,而是越守越有信心了,连龙骑护卫都上了也拿他们没办法,换了我也会信心百倍的。”
乔钟葵给说得瞠目结舌,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反驳,只能重重地以右拳击左掌,顺便狠狠地跺了跺脚。
裴文安心里也是万分懊恼,原以为乔钟葵沙场悍将,想不到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只知道不顾伤亡地死打硬拼,十几天的攻城把那一万步军都折损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三天前杨谅又派来了将近四万马步军助战,只怕现在连攻城的能力也不足了。
裴文安甚至有些后悔起自己的意气用事了,早知道这代州如此难打,倒真不如按王頍的计策,把这支劲旅用去打通河南,进军江淮。
这些天来倒霉的军报如雪片般地传来,先是余公理出河南的部队被朝廷的右卫将军,河南道行军总管史祥以洛阳一带的留守部队打得大败,几乎全军覆没,余公理当场战死,他的副将带着数千残兵狼狈逃回晋阳。
再是纂良走滏口陉出河北攻黎阳的部队,先是攻慈州的上官政不克,再是转攻相州,却跟前刑部尚书,现相州刺史薛胄(五年前杨坚废高颎时据理力争的那个刑部尚书)搭上了关系。
薛胄写信给纂良说大家都是混饭吃的,给个面子也给自己留条退路,纂良仿佛中了魔咒,真的就不攻相州,绕道转进黎阳。
由于他在这两个地方浪费了太多时间,结果到了黎阳时,也被史祥的得胜之师从后面追上,面对史祥兵强马壮的十余万大军,纂良居然扔下大军独自逃命。到薛胄那里政治避难去了,这样杨谅派出经略山东的大军也是全军覆没。
至于围攻井陉,准备经略燕赵之地的刘建,听说情况也跟这里半斤八两。井陉的守将张祥坚守拒战,由于张祥平时爱民如子,井陉的军民都愿为其效死力,刘建在城下损兵折将,一无所获。最后终于想了个办法,放火烧城,眼看就要成功,却被张祥跑进了龙王庙,一通大哭,居然求来了倾盆大雨,浇灭大火,守住了城池。看样子就连上天也不站在汉王的这一边。
裴文安恨恨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越来越害怕起来,他早晨刚收到的情报。说是幽州那里的窦抗,从杨谅起兵以来就没有一点动静,朝廷派了渤海人,大将军李子雄假道突厥,单车上任。这李子雄到了幽州城外的馆驿便停下,一边诏命窦抗前来接旨,一边却重金收买了当地的几个豪族,埋伏了千余剑士在驿馆的周围。
等到窦抗大摇大摆地前来馆驿时,李子雄掷杯为号,伏兵尽出。当场把窦抗拿下,装进了囚车运回大兴,而李子雄则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幽州总管,几天内就调集了三四万步骑。听说正奔着井陉那里的刘建而去。
最可怕的消息还是来自于关中,杨素的单骑回京彻底打消了杨广对他手握重兵的疑虑,十几天内,关中陇右一带被征发的军队已经达到十余万,精兵强将云集,杨素在三天前已经率领着麦铁杖﹑周罗睺﹑张须陀﹑鱼俱罗﹑吐万绪等名将。以右屯卫大军为前驱,大张旗鼓地出兵潼关,已经过了蒲津渡,兵锋直指晋阳城了。
那在蒲州城下给放回家中的万余士卒们也起到了可怕的作用,这些人打仗不行,瞎咋呼的本事却比谁都强,到了乡里到处说什么朝廷天军是如何的可怕,那个领头的杨玄感简直成了三头六臂的战神再世了。
这些流言越传越凶,十几天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