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尽情地倾泻在那挤得象沙丁鱼一样的钢铁集群当中。
前排离着朔州枪兵们最近的龙骑护卫,拼命地试图踩过地上的伤马和死尸,挤到前方去厮杀,却被那又长又密,如同森林一般的枪阵阻挠着。
朔州的枪兵从刚才的刀斧手们的动作里学到了经验,十杆枪槊中有五六杆向上斜刺,用来捅人或者刺马的前胸,以抵住骑士的钢铁推进,但是有四五杆枪开始专门向下刺马腿。
这样一来果然奏效,有不少骑士被直接刺中马腿,或是被地上的尸体与战马绊倒,连人带马地跌倒在地,落地的倒霉鬼们很快就会被乱枪捅死,或者是被人群里钻出,手持重锤的刀斧手们一下子砸死,连尸体也变成了新的障碍物。
更致命的打击还是来自于空中,饶是这些龙骑护卫们全身重甲,也并不代表他们刀枪不入,十轮箭雨急袭,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样子,让他们避无可避,甚至来不及掉头向后逃跑。多数骑士的身上被射得矢如猬集,远远看去象是一只只活动着的刺猬。
这样密集的空中打击,有不少还是能射中头,颈等处的要害,由于从空中落下的巨大势能作用,被射中头部或者贯穿脖颈的骑士们还是会一箭毙命,变成一具具伏在马身的尸体。
箭雨急袭过后,龙骑护卫的钢铁军阵中还呆在马上的已经不足一半了,而且就这千名左右的骑士中也有三四百是趴在马上的尸体,剩下的活人也都被射得身上插满了箭矢,伤痕累累,多数已经丢掉了武器,无力地抱着马颈子苟延残喘。
杨义臣身后的黄旗再次竖起,向前点了三下,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血红的刀斧手们一下子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从枪槊手们的方阵中钻了出来,直奔那些已经很少有人还有力反抗的骑士们,刀斧锤鞭齐下,先砍马腿,再对着地上的人一通乱砍乱砸。很快,连哀号声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了。
裴文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脸阴沉地看着身边的乔钟葵,问道:“乔元帅。现在这情况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乔钟葵恨恨地击了一下马鞍,咬牙切齿地说道:“杨义臣这狗贼果然奸诈,故意引我军铁骑进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障碍物,铁骑的优势无法发挥。这才会让前军有这么大的损失,依我看我军必须绕到敌军的侧面再行攻击。”
裴文安的语调阴冷中带了一丝杀气,他挥鞭一指对面的战车和刀盾,那里还有些没有完全平息的兵刃相交声传出,问道:“那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乔钟葵微一楞神,道:“这能怎么办,里面的兄弟们不可能救出来了呀。”
裴文安双眼之中充满了杀意:“现在是敌军最猖狂的时刻,他们两翼有轻骑兵,我们想要绕过去很难,兵法有云。骄兵必败,乔元帅你能想到的侧击之法,杨义臣一定也能想到,要打赢这仗,只有用他想不到的办法才行!”
乔钟葵歪着脑袋看着裴文安,语气中也透出了一丝不服气:“裴柱国,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但现在这情况你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裴文安“嘿嘿”一笑:“我们可以下令让骑兵全部下马步战,敌军的轻骑兵在两翼,无法加入中央作战。我军的这些铁甲骑士就算下了马,对上他们这些皮甲护身的步军仍然是大占优势,而且短兵相交后,他们就不可能再用弓箭对我们进行攻击了。”
乔钟葵双眼一亮。脱口而出:“对啊,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敌军的骑兵在两翼,中央是无法过来支援的。传令兵,速到前面传我将令,前排五千人全部下马步战。”
裴文安继续说道:“两翼各派两千骑兵。和对方的轻骑保持距离,保护好侧翼就可以,另外让步军和后排的骑军都备好弓弩,随时准备发射。”
乔钟葵瞪着眼睛对着第二个传令兵吼道:“听到没有,就按裴柱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