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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摇了摇头,眼前一下子浮现出红拂那俏丽的倩影,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道:“不是的,她不是哪家的千金,而只是我们越国公府里的一个侍女而已。”
李秀宁一下子掩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口,脸上显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摇着头,眼神中尽是不信:“杨玄感,你不会,你不会是象那些传闻中的大少爷,先拿着自己家的丫环侍女练习男女之事吧,我听说那些庶子都是这样来的。你,你。。。”
李秀宁越说越害怕,最后指着杨玄感,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却是说不出话来。
杨玄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李姑娘,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杨家一向家风严谨,杨某自幼又是习武之人,现在还是童男之身呢。庶长子一向是一个大家族的取祸之道,你们唐国公府虽然风气比一般的世家要豪放,想必对这方面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李秀宁满脸通红,声音低得象蚊子哼,道:“这个,这个是自然的啦!”
杨玄感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孩不停地在女中木兰和邻家小妹的角色中切换,一会儿娇媚可爱,一会儿又是火气冲天,实在让他难以捉摸。
但杨玄感的脸上却不敢笑,还是一本正经地道:“那个侍女和杨某自幼一起长大,可称得上青梅竹马,而且也为我们杨家效力多年,实在可以算得上我杨玄感的红颜知已。”
李秀宁听得默不作声,低下了头,半晌之后,才低声问道:“那,那这女子现在何处?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去宋州?”
杨玄感道:“她已经先动身去宋州了。李姑娘,我心上的这位女子不仅是我们杨家的侍女,更是我们越国公府的一名干练的情报员。专门负责打探消息和情报。”
李秀宁轻轻地“啊”了一声,道:“你是说,她是个,是个探子?”
杨玄感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吧。她自幼在我们杨家长大。和我们一起读书,一起习武,后来就去做了情报工作,现在已经是我们杨家最出色的情报员了。”
李秀宁低下了头,又开始摆弄起自己的衣带来。杨玄感弄不清她心中的想法,只能在一边站着,暂时不说话。半晌,李秀宁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长得漂亮吗?”
杨玄感没想到她想了半天居然问的是这么一句,这下大出意外,本以为她会问接下来怎么办,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句,于是杨玄感想了想,道:“她姓张。闺名初尘,因为在家时一直拿着个红色的拂尘,我们杨家上下都叫她红拂。”
杨玄感顿了一顿,看到李秀宁虽然没抬头,却是很认真地在听,甚至念叨了“红拂”几声,便继续道:“这容貌嘛,由杨某评论不太合适,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能说她是独一无二的。就如李姑娘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样。”
李秀宁听到最后一句,“扑哧”一笑,微嗔道:“讨厌!”杨玄感虽然不谙男女之事,但也能听出她是在撒娇而不是真的生气。于是也终于松开了一直绷着的脸,会心地一笑。
李秀宁笑完后,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杨玄感,道:“杨玄感。你明明心里有了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我?”
杨玄感正色道:“李姑娘,你是聪明人,娶你是两家的联姻,与感情无关,红拂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悲伤难过,但最后还是接受了现实。”
李秀宁点了点头:“我虽然不认识那名叫红拂的女子,但能明白她的感受,因为我们同为女人。可是,杨玄感,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好象变成了插入你们两个之间的人了!”
杨玄感长叹一声,道:“这只能说是命运吧,李姑娘,杨某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