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姑母也是看到了萧某这几年在这郢州做出的成绩,才会放心地把大权交于我手的。”
魏征笑了笑,道:“说到这里,我倒是突然想到个问题了,你们萧氏有这么团结吗?好象在我的印象里,你们兰陵萧家最闻名于世的两件事,一是才高八斗,一直出文人,二是兄弟间,堂兄弟叔侄间如同仇人,攻杀不断。若不是这样,曾经强大的南梁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王世充笑着看了魏征一眼,这个问题也本是他准备问及萧铣的,这次却被魏征抢了先。于是王世充转向了脸色阴沉的萧铣,道:“萧先生对此有何高见呢?”
萧铣这时候心里恨不得杀了魏征,可脸上却是不能表现出任何这方面的意图,他哈哈一笑,道:“魏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萧某的先祖,大梁武皇帝(萧衍),虽然一辈子文成武德,却临老在继承人的选择上出了乱子。”
“先是收养侄子当义子,后又不立皇太孙,而是改立了另一名皇子为太子,这才惹得众皇子人人都生出夺位之心。萧某的祖父和父亲,包括姑母在内,每次与萧某论及此事,都是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所以自从萧某的高祖,大梁国宣皇帝病逝前,就曾召集我萧氏子孙,立下祖训,要求我们萧氏子孙今后无论身居何职,身处何地,都不能忘了这兄弟手足相残,导致外人趁虚而入,毁国灭家的教训,一定要团结,不能再犯前人的错误 。”
王世充哈哈一笑,问道:“那么请问萧先生,你们起事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杀了杨广,在这荆州湘州的后梁故地重新恢复你们的故国,还是想干脆就一统天下,推翻隋朝,取而代之?”
萧铣的头上开始冒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也尽量地平静:“这有区别吗?如果到了乱世,群雄四起,自然是有能力有德行者取天下。萧某不才,只是想先恢复我后梁故国,完成祖先的遗愿,至于后继如何。则要看当时的发展了。”
王世充摇了摇头:“那我们王家又有什么好处呢?到时候你们萧家复了国,我们王家又得到了什么?担了巨大的风险,跟你们同谋叛乱,最后你们复国了,我们王家到时候能不能存在还要打个问号呢。实在是不值。萧先生。换了你在我的这个位置,会做这个赔本的买卖吗?”
萧铣微微一笑,道:“当时王兄也会是起事的一方英雄啊,以你们王家的财富,再以将军出神入化的将略军才,还怕打不出一个天地吗?不如这样好了,如果事成之后,我们以长江为界,江北之地,我们萧氏不会踏足一步。而江南的事情,也麻烦王兄不要插手,你看如何?”
魏征冷冷地道:“萧兄真是好气魄,好手段,吹起牛来眼皮也不眨一下,好象江陵城就是在江北吧,难不成萧兄这么慷慨,准备把你们大梁国的首都也拱手相让?”
王世充锐利的眼神就象两道冷箭一样直盯着萧铣,看得他背上冷汗直冒,连脑门上也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全然不复一开始时的镇定。
萧铣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是萧某一时失言,让王兄和李兄看笑话了,二位请勿见怪。这起兵之后的事情。自然好商量,原则上就是我大梁萧氏只图恢复故国,万万不敢与王兄争一时之雄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哦,萧先生这次是自己能作主呢,还是有把握说服你的那位姑母?再说了,你的姑母的两个亲生儿子怎么办。如果说皇上她可以忍心咬牙放弃,但两个儿子是自己掉下来的肉,也可以如此绝情?”
萧铣咬了咬牙,道:“姑母毕竟是个女子,而我萧家的事情是由男人来负责的,现在我萧铣就是萧氏的族长,一切事关全族前途的大事,都是由我来做主!如果王兄不信,我们可以歃血为盟!”
王世充摆了摆手,笑道:“萧先生,我王世充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