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发钱的时候不能公开,不然这些人会互相攀比,犯红眼病的。你觉得你是增加了他们的收入,可他们只会怨恨为什么自己的收入比别人少,或者说收入比别人一样,但做的事却比别人多,你是无法摆平这些怨念的。”
“就好比今天的这个仓曹参军王一平,他那里是管仓库的,钱粮都要入库,所以他可以做手脚。相应的,他搞来的钱也是最多,这些年下来,足有一百万以上。可是那法曹参军陆明良,只是管那刑狱诉讼之事,虽然可以吃了原告吃被告,但天下太平的时候,他能通过这种方式到手的钱也不过只有十几万,比那王一平差远了。”
“可是如果按主公下午所提的那样按级别来分钱,那王一平和陆明良拿到的钱就是一样的,主公,你觉得这王一平心里会平衡吗?”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依玄成的意思,该如何处理这个分配问题呢?”
魏征正色道:“其实这本应该是斛斯政处理的事情,但主公要给他把大方向把准,这样只说按官员的级别分钱,太笼统了点,而且也过于公开透明,这些人互相会比来比去的,反而不好。我认为要把握几个原则,让斛斯政按这些原则去办。”
“这第一,分钱的时候不能公开化,而且要严令这些官吏们不得互相打听,违者找个理由罢他们的官甚至治他们的罪,那钱直接发到主公开设的万福钱庄,每个官员自己在那里用家属的名字建个户头,这样就能杜绝他们的相互比较,而这些名字在主公这里留个底,以作纪录。”
“第二,分钱不能完全按照官员的级别来统一分配,应该是以级别为主,但兼顾他们的贡献度,搞来一百万钱的和搞来二十万钱的,最后分配的时候肯定不能一视同仁,比如要是有人能搞一百万钱,那就给他在级别的好处费之外,再加上一成的提成,十万钱,这样会让他更觉得自己没白干。”
“第三嘛,斛斯政那里也不能完全放心交权,要派个得力的人盯着,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和我们完全一条心。我们来之前曾经议定过,让安迦陀到他那里当副手,专门管财账,现在既然这个分配计划定了,就要尽早把迦陀派过去,早早地进入角色。”
王世充听得连连点头,笑道:“玄成真是用心了,我准备明天就让迦陀到斛斯政那里,他现在正式身份是出来视察各州财政情况的检校工部员外郎,在这郢州里查账也是应该的,不查才会惹人非议。”
魏征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些人的钱都要存在那万福钱庄里,三分之二的钱要拿去在这郢州置办产业,用来赚钱,这多出来的钱拿来作为我们情报组织的活动经费。”
王世充脸色一变,魏征说的这种玩法已经有点类似于自己穿越前时代的银行业了,拿着储户们的钱去投资国家和企业的债券、股市向来是银行资本增值的不二法门,就是王世充自己,在穿越前也是把闲钱拿去买理财产品。
只是这种增值方法来源于后世发达的银行业,而魏征一个隋朝人就有如此见识,让王世充吃惊不小。
王世充看了看正在盯着自己的魏征,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玄成,你这主意虽然不错,但我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拿去三分之二的钱做生意,是不是太多了点?就算那生意能赚钱,可是要是一时半会儿钱回不了本,那些官吏们全都来取钱了,怎么办?”
“第二,有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一定能保证赚到钱的?而且这郢州做什么生意能赚,什么能亏,这些市面上的调查,你是否已经做过了?再有一个就是这些地方上的商人,想当年我的爷爷被几个姑臧豪商联手打压,在内地开展不了生意,最后破产,我们也要把这种情况考虑在内,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魏征笑了笑,道:“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