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他并不是明年就想造反,肯定要经营个好几年的,每年买个几百匹就行。现在我们给他这一百万钱,他多半是要拿去经营新要去的地方,可是一二十万的钱总是拿得出来的,象他上次在大洪山里经营的那个据点,只怕至少也要花上好几十万。”
“而且他不是说了么,自己还有些前萧梁皇皇国库的财宝,即使是铜钱不能通用,但金银玉器之类的还是可以拿出来换钱的,主公也不能太低估了这萧铣,要是他真的只是个图有虚名的穷书生,也不可能在这郢州经营出如此庞大的势力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那姑且就算萧铣有钱买马了,可他买来后这马往哪里放?总不可能放到大洪山里面藏山洞吧。”
魏征笑着摇了摇头:“主公,你可能低估了那萧铣的能量了,他如果自己当上一州的长史,或者是一个县的县令,象雷世猛和董景珍这样的人他自然能想办法安排成所在州郡的校尉或者旅帅,甚至是骠骑将军或者车骑将军,来掌管当地的府兵和军械战马,到时候可以把这些战马作为军马购入。”
“至于买下这些军马后,是圈养还是放养,那就是萧铣自己的事了,与我们无关,但如果眼前放着这些战马的话,我要是萧铣,肯定会想办法先买下来再说。”
单雄信突然问道:“魏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又何必去找那个萧铣,直接找陈棱不是更好?他手上有五百万钱,正好用来买马,而且他现在就是这郢州的骠骑将军。也有这个职权之便。”
王世充摇了摇头:“雄信。你有所不知。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跟这陈棱相处,一切等明天见过陈棱本人后,看看他的态度再说吧。”
魏征也点了点头:“反正这个事情可以看情况,有陈棱和萧铣在,马总归可以卖得出去,就算是弄些次等马过来,也可以当成驮马来卖,无论是行军打仗还还是平时的贩运商货。这些驮马也都是不可或缺的。在这南方做马匹生意总归是稳赚不赔,魏某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个生意最好。”
魏征笑了笑:“只是现在这郢州的市面上,有没有人在做这个马匹生意呢?我们要是这样大张旗鼓地直接在这里开市,会不会抢了别人的生意,招来嫉恨?”
王世充道:“从玄成你找来的那些官员们贪污受贿,横行不法的材料上来看,本地的这些地头蛇们有经营铜器、丝绸、米粮生意的,但没有人在做马匹生意,可能他们并没有从北方贩运马匹的渠道。不然不会放着这一本万利的生意不去做。”
魏征笑了笑:“不过我们毕竟没有在这郢州的市面上详细地调查一番,本来昨天下午魏某有意和主公去走走这郢州的市集。只是后来被那李靖给引到了城外,就耽搁了,好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主公要是上任之后抽不出时间的话,魏某愿意往这市集上跑跑,亲眼见识一下。”
王世充摆了摆手:“我还是要亲眼去看看的,这里没那么多事需要我成天盯着,交给斛斯政处理就好了。与这些琐碎的公事相比,尽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
“一会儿我要给家里写封信,托李靖明天帮我捎过去,让各处的商行分号能在暗中多调点钱来,动静不要太大,这一年不开新的商铺,那些钱走商货的路子存进万福钱庄,顺便让他转告高宝义,让他来郢州和我见面。”
王世充顿了一顿,站起身,在这桌子前踱了起来,他下定了决心,继续道:“现在我们的处境确实艰难,但已经看到了希望,只有在这里做得好,做得出色了,才能减轻自己的压力,帮我们王家早日渡过难关。”
魏征的眉毛一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王世充看了魏征一眼,又转向了魏征,道:“明天去见陈棱,如何应对,玄成有何高见?”
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