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去搜查他的商行啊!至于此人背后的势力,我成天派我的亲兵护卫们在这郢州城里的各个酒馆茶楼里打听,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这人手下的伙计们都是跟他从颖川来的。”
王世充微微一怔:“难道他在这郢州连一个本地人也不雇佣?”
陈棱笑了笑:“只雇佣过七八个人,而且这些人也都只是做些打杂的下手活,象是管账,管进货路线,管库房仓库之类的重要职位,沈柳生都是交给几个跟他一起来郢州的同乡打理。”
“我的亲卫们曾经接近过几个在他们家商行做事的本地人,结果没两天那几个人就给沈柳生开除了,什么情况都打探不出,只知道这人很有钱,背后应该也很有势力。”
王世充点了点头:“我会以后查清他的底。不过在此地卖马的话,显然会损害到这沈柳生的利益,只怕他不会就此善罢某休,而是要用各种手段和我们作对了。”
陈棱微微一笑:“王老弟,他一个平民,怎么敢和你们王兄家斗呢,即使他背后有人,论起权势也不可能大过王兄的。而且你只是跟我做这战马生意,不影响他去卖驮马呀。”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这人显然也是某一方势力在这荆湘一带的代理人,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为谁效力,但不能允许他继续在这郢州存在下去,一定要把他赶出这里!”
陈棱心中一惊,因为他看到王世充说这话时表情严峻而坚决,显然不是戏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王老弟,我看要是这个沈柳生不影响我们在这郢州的事,也没必要去得罪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你说呢?”
王世充冷冷地回应道:“陈兄是不是跟此人有些瓜葛,或者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所以才对此人百般维护呢?你如果跟他不熟的话,只冲他这样财大气粗,背后又有庞大的势力,就不担心他在这里会坏了你的大事?”
陈棱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王老弟哪儿的话,我正是因为对此人摸不清来路,才不敢贸然跟他作对的。王老弟新来这里,对这郢州还没有完全地掌控,最好还是先观察一段再说,不要轻易地跟这个沈柳生,还有他背后的势力对抗。”
魏征忽然微微一笑,问道:“陈将军,这沈柳生是萧铣的人吗?他在这里发展壮大,那萧铣会容忍他这么多年?”
陈棱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摇了摇头:“不清楚,萧铣一直是放手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不会把手下的人都跟我交代,我虽然监视他,但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每个手下,每个朋友,比如他打入郢州官场的那四个人,我只知道一个雷世猛,其他三个是直到昨天才听他亲口承认的。”
魏征摇了摇头:“那看来陈将军的这个监管工作不太得力啊,萧皇后要你来监控这萧铣,而你去对他的这些举动一无所知。”
陈棱的圆脸微微一红,自嘲式地打了个哈哈:“那是因为萧铣在这里经营了好几年啦,我才来本地不到两年,而且手下没有人手,我总不可能天天跑到萧铣家的院子外去偷听吧,这也是我一定要从庐江那里调人过来的主要原因。”
王世充紧紧地盯着陈棱,刚才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沈柳生一定是萧铣的人,而且还会留在这里继续和陈棱联系。
想到这里,王世充微微一笑:“陈兄,这样好了,我们先去查查这个沈柳生的背景,在查清楚此人的来历之前,战马的事情先就此搁置。至于那五百万钱,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最近就让家里把钱运过来,这几天麻烦你让手下的亲卫们去万福钱庄开个户头,准备领钱好了。”
陈棱变得有点不高兴:“为什么战马的事情要向后拖?当心迟则生变啊。”
王世充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沈柳生很有背景,我又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