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牙痒痒,也不敢在此事上跟王世充公开作对。
所以沈柳生盘算再三,只得咬咬牙,准备放弃一部分店铺,去和王世充作个交易。这才有了他刚才的主动开口相劝。
雷世猛等人刚才都是急得浑身冒汗,杨道生那个胖子更是背上湿透,那身绸缎衣服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一听沈柳生这样说,一个个才心里松了一口气,望向沈柳生的眼神中也尽是感激。
王仁则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再次闪现:“嘻嘻,沈老板,这雷员外跟你只不过是生意伙伴罢了,商人逐利,跟你不相关的事,何必要出头呢?”
沈柳生一边在心里骂着这着这个臭小子,一边笑道:“做生意也要讲人脉嘛,此事毕竟多少与沈某有关,所以沈某乐得作个和事佬,王朋友就开个价码吧。”
王仁则摇了摇头:“这个价码不是我开,而是由你自己开,你过两天去拜访王刺史时,自己到他面前去说吧。”
王仁则留下这话以后,也不管面前这几人的表情,直接拱了拱手,轻飘飘地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雷世猛等人,还有脸色越发阴沉的沈柳生还留在原地。
出了雷府大院后,王仁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独立为叔父执行任务,虽然昨天王世充跟他分析过了各种应对的可能,魏征也教了他不少应急之术,但他看得出董景珍等人几次都隐隐动了杀机,他能感觉到这几人都非弱者,武艺不差,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好说。
拐过一道街后,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路边忽然闪过了一道矫健的身影,对着王仁则低声道:“少主人,辛苦了。”
王仁则先是本能把手按在剑柄上,只见来人全身黑衣,如熊罴一样强壮,头上却戴着一副斗笠,帽沿压得低低的,一时间看不清真容。
王仁则退后一步,手仍然按着剑柄,厉声道:“什么人!不许再近一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一边说一边在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搜寻起最合适的退路来。
黑衣大汉笑了笑,把斗笠向上抬了抬,一张英武逼人,蓄着连鬓短须的脸显露了出来,可不正是张金称。
王仁则又惊又喜,手一下子从剑柄上移开,笑道:“怎么会是你?!”
张金称“嘿嘿”一笑:“主公不放心你一个人来这里,所以特地命我暗中保护你,刚才你在和那帮贼人谈判时。我就在屋顶。”
王仁则刚才在会客厅内感知到屋顶有人,一开始还以为是雷家的杀手,所以本来突围的方向选在了破窗而出,或者是先劫持那沈柳生作为人质。再离开大厅。
只是没想到屋顶之人居然是张金称,他先是心中感激,随即又耍起了贫嘴:“哼,你的武功这么差,刚才要是真打起来。肯定也只会拖我的后腿。”
张金称被王仁则这样一呛,先是一怔,转而满脸胀得通红,怒道:“少主人,你也未必太小瞧在下了吧。以前不小心让你赢过一次,你真的就准备说上一辈子了?”
王仁则看着张金称那气歪了鼻子的脸,哈哈一笑,说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么小心眼。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会向主公好好夸奖你的。不过下次再比武的时候,你可别再故意相让了啊。”
两个时辰后,王世充和魏征也回到了州衙,而张金称和王仁则已经在小院中的议事厅等候多时了。
王世充今天在城外跑了一天,满脸都是尘土,一进议事厅的门,就径自走向了角落里放着的脸盆,一边洗脸,一边道:“仁则,姓雷的今天怎么说?”
王仁则微微一笑。先是转头让房内的下人仆役全部退出,然后再细细地把今天的情况对王世充作了详细的说明,尤其是说到董景珍等人动了杀机时,特意提到了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