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将二字几乎成了时人讽刺贺若弼的代名词,而魏征当着贺若弼的面直将把这个说出来,气得贺若弼老脸通红,吹胡子瞪眼睛。
至于后面的几句话,则更是暗讽贺若弼现在无官一身轻,跟高熲和长孙晟比起来,份量是远远不够,甚至有自作主张之嫌,此话一出,就连一直持着观望态度的斛斯政也听不下去了。
没待贺若弼开口怒骂,斛斯政便沉声喝道:“魏先生说话未必太损了点,如果贺若将军不能主事的话,今天我和沈老板又怎么会在这里陪同呢?不知道的事情就别乱说,王刺史还没开口呢。”
魏征笑着摇了摇头:“斛斯兄,你我都是辅佐他人的,在这个位置上,自然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主公顾着贺若将军的面子,一直没有直说,但我这个做兄弟的却不能不提醒他这一点,贺若将军毕竟和主公与越国公没有仇恨,可是高仆射却可以说是直接被越国公和文献皇后赶下来的,这个仇恨哪这么容易化解?而且主公当年背离高仆射转投了越国公,只怕高仆射也恨透了我家主公吧。”
“不是晚辈质疑贺若将军的权威,你们可是三巨头,当然贺若将军在一般的事上可以直接代替其他两位作决断,但与我们合作乃是大事,而且中间有高仆射和主公这个恩怨的变数在,不由得我们不慎重些,贺若将军,你说是吧。”
贺若弼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在小辈面前失态实在是有失身份,他心里有点感激起斛斯政在自己准备开骂前抢先出言,没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整理了一下思路,贺若弼道:“魏征,你不知道我们三人间的关系,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凡事我们三人都是商量着来,包括这次老夫来郢州,就是因为王世充也正好来了这里,高仆射和长孙将军无法放心,才委托老夫来这里处置的。包括与你们的见面,都是事先商议过的事情,绝非老夫一时心血来潮。”
“还有就是你未免也把高熲高仆射看得太不堪了,是不是在你眼里。高仆射跟杨素一样都是没有容人之量的?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当年又怎么可能举荐杨素和行满入朝为官呢?”
“他自己多次跟我们说过,他的免官和杨素关系不是太大,主要是先皇,尤其是文献皇后铁了心要扳倒房陵王(杨勇死后的谥号)。而他无论作为左仆射,还是作为房陵王的亲家,于公于私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他对杨素并没有什么恨意,更不会因此就坏了大事。”
“至于行满嘛,高仆射一直说他是大才,即使无人提携,迟早也能出将入相,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已的自保之举,他并不会记仇到底。”
王世充听到这里。突然道:“这么说来,贺若将军今天可以全权作主了,对吗?”
贺若弼傲然点了点头:“不错,今天老夫和你说的一切,都可以代表高仆射和长孙将军,这点你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赖账的,至于需要和他们商量的事情,老夫也不会在这里一口答应你。”
王世充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以后的事啦。刚才王某已经把自己的打算说得清楚,就是只想在这郢州安稳地过日子,顺便练习一下如何能自立,心怀不轨的人最好还是早早地离开。王某会有大礼相赚的,你们如果在别的地方经营,起事,都与王某无关,王某也无意去举报各位。”
贺若弼沉声道:“其实我们的目标应该差不多,只要杨广别真的杀到我们头上。我们也就这么凑合着过了。王世充,我们三人这辈子都已经风光够了,老夫有灭陈之功,高仆射为相二十年,而长孙将军则会作为平定突厥的英雄永载史册,对权位实在是没什么想法,加上房陵王已死,我等所做的也无非是自保而已。”
贺若弼看了一眼在身边若有所思的斛斯政,笑道:“若是象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