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到阿孩(杨暕)的耳朵里,只怕他会起不臣之心的。”
杨广停下了脚步,反问道:“皇后,今天的你好像有些反常啊,难道阿孩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萧皇后叹了口气:“昭儿自小就肥胖,身体不好,这回你把他一个人扔在长安,我只怕他胡思乱想,真的有什么心病,听那些卫士们回报,昭儿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整日咳嗽,作为一个母亲,我这心里可真是,可真是……。”她说到这里,悲从心来,几乎快要落下眼泪了。
杨广上前扶住了萧皇后的香肩,为她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笑道:“别这样,皇后,昭儿在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平时也是经常骑马出游,身子骨没这么差的,哼,朕看他就是学朕当年在家演戏的那些,故意装病做给我们看,想要以此让朕把他调回来,最好能同意他的请求不再为难老贼。你可别忘了,他那个兄弟李密可是个人精,一定会教他这样做!”
萧皇后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一声叹息。
杨广直起了身,嘴角边勾了勾:“只是这老贼一天不死,我这里一天不得安宁,总要提心吊胆,从前天开始就听说这老贼已经卧床了,哼,算他识相,只是这回装病是没用的,若是不死,朕就给他代劳吧。”
萧皇后抬起了头:“至尊,您已经找好了治杨素罪的罪名了吗?”
杨广哈哈一笑,拿起那张紫檀木御案上的一道奏折,递给了萧皇后:“皇后你看,这是张衡,苏威他们弄出来的,这上面记录了杨素入朝为官二十多年来的种种对先皇的大不敬之举,还有纵子行凶,安插兄弟子侄为官,占据朝堂,图谋不轨的证据,实在不行,张衡也说了,到时候再弄些兵器铠甲,埋到杨家的某处别院里。到时候这个谋反之罪是跑不掉的,老贼全家都得掉脑袋!”
萧皇后的眉毛挑了挑:“至尊,这样,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
杨广的眼中凶光一闪:“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哼,老贼当年拒绝我们的提亲,害得朕无颜以对天下人,后来为了夺位。朕还得战战兢兢地去奉承老贼,跟着他北出灵州作战的时候,本来只是谦虚了一下,让他指挥全军,没想到他真的就不让朕掌军了,完全把朕当成了个摆设,就连封赏之事,也不由朕来作主,哼,收买人心的好事全让他做了。那朕还能捞得到什么?”
萧皇后摇了摇头:“至尊,可是杨素毕竟在我们最关键的时候帮过我们一把,这次杨谅谋反,他也领军平叛。而且,而且现在至尊迁都于此,又重用江南文人,只怕那些关陇军汉和北方大族都对我们心怀怨恨,杨素若是肯真心效顺的话,至少还能帮我们渡过这一关呢。”
杨广冷冷地说道:“皇后,这是国家大事。你一妇人就不用多说了,杨素上次平叛时在军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能借着这个天像的事情置他于死地,若是过了这个坎。让他意识到危险,四下串联关陇丘八们,那再要对付,可就麻烦了,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多言!”
萧皇后勾了勾嘴角。换了个话题:“至尊,臣妾还有一言,想要进谏。”
杨广的眉头微微一皱,还是说道:“说吧,不过要是与老贼或者是昭儿有关,就不必多提了。”
萧皇后摇了摇头:“臣妾要跟皇上所说的,不是这些国事,而是后宫之事,简单地说,是那宣华夫人和荣华夫人。”
杨广的脸色一变,转过了身:“皇后,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你不会为难朕的两位爱妃吗?”
萧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至尊,臣妾对这二位贵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也并不妒忌,臣妾年老色衰,无法再服侍至尊,而这二位贵人却是青春年少,当然能使至尊尽得人君之乐,只是,只是她们毕竟是先皇的妃子啊,又并无未成年的子嗣,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