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三兄弟是一斤也没有,只有靠你们宇文家出了,怎么,你还怕我们会出卖你们宇文家吗?”
封伦赔着笑脸,连声道:“怎么会呢,刚才是我一时失言,抱歉,抱歉。”他走到咄苾面前,一个长揖及腰,“大王子殿下,请原谅我这个无知自私之人吧。”
咄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封先生,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不想和你们合作,这些年来,王世充在我们这里做生意,压价也确实太狠,什么东西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也不爽他很久了,所以二弟跟我提到此事时,我才勉强愿意干,一是冲着宇文将军的权势,二是想换个合作伙伴,可你们若是这样只顾自己,那我看还不如王世充呢。我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去换一个更不靠谱的生意伙伴呢?”
封伦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不应该让大王子冒这么大的险,我看这样吧,就依大王子所言,到时候我们让宇文将军派人送五十万斤的铁矿石过来,就在夏州那里一直交易的老地方,由二王子或者三王子来接收,然后二王子再连夜转移这些铁矿石到榆林那里,给大王子,大王子不必亲自出面,到时候让个手下跟王世充在榆林碰头,把铁矿石带到交易现场,到时候我们出面去抓个正着,有五十万斤铁矿石在,自然是从汉地运向突厥的,任那王世充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咄苾与咄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切算计,尽在不言中。
俟利弗跟着边笑边说道:“这回还有劳宇文家的二位世子能亲临现场,我们三个也想跟宇文世子面谈今后深度合作的事情,吃掉了王世充的家产,以后咱们合作的规模可不能只是每年几十万斤铁矿石这么点了。封先生,你可要早点作好准备哦。”
封伦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放心吧,这个就交给我办,一定会让二位宇文世子亲自前来的。”
大业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大兴。
大兴城内的大兴宫里,两仪殿中,杨广正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紫檀木大案后,皱着眉头,批阅着面前的几十道奏折,这个城市让他极度不爽,根本不想前来,可这回北巡又需要从关中出发,调集关陇贵族和关中守军,一路浩浩荡荡地过蒲坂,出并州,至涿郡,然后再从东向西地出塞而行,直到榆林,震慑突厥在其次,安抚关陇贵族们也是一个重要的目的,尽管杨广极不喜欢这些臭哄哄的武夫,但也明白国家打仗杀人的这些糙活儿还非他们不可,不哄好了,武人的手里可是拿着刀子的呢。
只是这张简陋的大案实在让杨广不舒服,这还是当年他刚即位时临时打造的一件呢,比起父皇的那张用了二十年的破榆木文案已经好了太多,但跟自己在洛阳紫微宫的那张散发着幽香的龙涎紫檀木玉案相比,实在是寒酸到家了,就连批奏折写字,也是那么地别扭。
杨广看着眼前的几本奏折,心烦意乱,挥了挥手,几个小太监连忙把这些奏折给拿了出去,杨广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当皇帝有多辛苦,现在朕算是明白了,真不知道父皇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飞奔而入:“启奏至尊,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求见,正在殿外候旨。”
杨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回道:“宣!”昨天晚上他夜御八女,今天一早起来就头昏眼花,改了十几份奏折,就昏昏欲睡,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了。
宇文述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他身上那股子咸鱼味也越来越明显,杨广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坐直了身,挤出一丝笑容:“宇文将军,有何事啊?”
宇文述微微一笑:“微臣来此,是向陛下报告一个喜讯的!”
杨广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哦”了一声:“何喜之有?”
宇文述正色道:“陛下将全国军机大事授予微臣之后,微臣自知责任重大,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