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开春以来,陛下诏告天下,罢开府和上开府这两个军职,以开府仪同三司以为仅次于三公的勋官,微臣的这个上开府将军也就自动没有了,现在只是定襄太守的本官而已。”
杨广摆了摆手:“周将军这样的良将,怎么能只任文职呢。元爱卿,你说是不是呢?”
元寿正为刚才自己的那番浅薄的军事知识而汗流满面,听到杨广这话,连忙说道:“陛下说得极是,有周将军这样的良将镇守四方,必能稳固我大隋江山。外可威服四夷,内可镇压各路反贼。一个太守,确实屈才了。”
杨广清了清嗓子:“传旨,即日起加封定襄太守周法尚为左武卫大将军,掌管御营前方三个军的护卫,随朕车驾出巡,定襄太守之职暂由郡丞代理。另外,赐先皇的那匹朱龙宝马给周大将军,并赐上等绢帛三百匹。”
周法尚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深深地响头到地:“谢陛下厚恩,微臣无以为报,必将粉身碎骨,以报君恩!”
杨广微微一笑,走下了台阶,扶起周法尚,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周将军,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为国领军出力,好好把握机会,不要让朕失望啊!”
周法尚的眼中闪着泪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行礼而退。杨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
杨广幽幽地叹了口气:“元长史,你说你不知道这行军作战之事,也就罢了,可是宇文述多年宿将,他为什么就不跟朕提及这事呢?”当年杨广出任扬州总管的时候,元寿曾经出任过他的长史,那个结交江南文人,以收士人之心的主意也是他出的,所以杨广一直把他看成心腹中的心腹,虽然此人能力一般,也是多年从来御史之类的职务,没有进入五贵这样的决策圈,但杨广肯把自己的内库藏宝交给此人看管,足以看出他对这元寿的绝对信任,有许多心里话,他对五贵也不说,却是可以和元寿讨论,私下之间也一直叫他为元长史。
元寿的嘴角勾了勾:“至尊,微臣以为。宇文大将军绝不忠心于你,他这样安排,应该是更多地想要显示出天子的威仪吧。”
杨广一回头,眼神犀利。刺得元寿的心猛地一跳:“威仪?难道突厥真的那么听话,那么顺服吗?要真的象周将军说的那样,他们起了歹心,来个十几万骑兵,朕这里的御营如此显眼。周围又没有屏障,如何能挡?”
元寿张了张嘴:“突厥现在已经臣服,而且御营的兵力足有三万,还包括了五千精锐的骁果铁骑,即使被突袭,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崩溃的,先皇时期,我大隋的铁军曾多次以极少的兵力打败十万以上的突厥大军,这些都是陛下知道的啊。”
杨广听到这里,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哼。无论何时,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不敢手之上,突厥人毕竟狼子野心,非我族类,当年汉高祖刘邦也被匈奴人突然包围在白登山过,这个国耻一直到汉武帝时才被洗涮掉,朕可不想当刘邦。传朕旨意,让宇文述所率的御营兵马,都按周法尚所说的办法来行军,方阵而行。以大车为侧翼掩护,四面派出游骑哨探,绝不能让乱臣贼子偷袭得手!”
元寿点头称是,正要向外走去传旨。杨广突然说道:“元长史,且慢,你一会儿再去下条命令,让长孙晟再去一趟突厥,叫启民可汗带着他的儿子们,还有部落首领们亲自入关。在涿郡那里等候圣驾,还有,朕这回不进漠南草原了,沿长城五十里的距离巡视,大军所过之处,十里内的草原都得给朕把草除了,朕可不想有什么十几万突厥人躲在草里,准备着突袭御营呢。”
一个月后,涿郡城北,方圆几百里的草原里,一座如同小山一样的大帐,正傲然挺立在草原之上,比起突厥可汗那可容纳数百人的金顶大帐,这个大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足可容纳两三千人,站在帐前护卫的武士,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