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相信,韦家毕竟是北方大世家,对儿女的起码教育应该还是有的,就象我们虞家,还不是从小就给教育要兄弟友爱?即使我和我的弟弟世南政见不和,也是兄弟子侄住在一起,相互间也是同气连枝,济贫扶困,更不用说这样害自己的手足至亲了!”
封伦知道虞世基和弟弟虞世南都是著名的江南文人,才学极高,只不过虞世南不愿意象他哥哥这样阿谀奉承,靠着媚上和拍马来谋取官职,所以一直宁可担任六七品的低阶官职,也不愿意让兄长为自己求官,兄弟二人为这事在家里大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封伦投靠虞世基这大半年来,出入虞府也见过几次,但这并不影响兄弟二人住在同一座府邸里,虞世南全家独居一座小院,每天下了朝后也会过来向兄长和母亲请安问好。
于是封伦微微一笑:“主公,世家子弟确实是有这样的教育,但历来人心都隔着肚皮,不是说教育了他就会遵从,不说这韦青玄,就是至尊一家,不也是手足相残,有违人伦吗?”
虞世基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捂上了封伦的嘴:“你疯了?敢说这样的话,不要命了!”
封伦摇了摇头,轻轻地拿开了虞世基盖着自己嘴的手:“在下只是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罢了,涉及权力的事情,向来是无手足亲情可言的,古往今来莫不如此,所以在下不觉得那韦青玄为了勾引齐王殿下,害死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
虞世基咬了咬牙:“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涉及巫蛊厌胜之法,那倒是个重量级的把柄,只是你能确定,这韦青玄在齐王殿下那里,也施此法术?”
封伦微微一笑:“韦青玄以前行巫蛊之术的时候,曾经为此找过一些方士道人,有几个人跟我有些交往,所以我很确定此事,她行法的那些人偶道具,也有不少留在了自己的府内。元杰死后,韦青玄住在自己的府中,那些道具也在,只要主公能查证韦青玄和齐王殿下有私情。那么只凭着韦青玄家中的那些巫蛊之物,就可以牵连到齐王了!”
虞世基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么说来,只要查下去,就能彻底地击倒齐王,让他不得翻身吗?”
封伦勾了勾嘴角:“有六成的把握。这个巫蛊厌胜之法是至尊所深深忌讳的,但那个韦青玄毕竟不是齐王妃,也不住在齐王府里,即使在她那里找到了这些东西,也不一定能牵扯上齐王殿下,主公,真正能击倒齐王的,是针对至尊的谋逆之事,其他的事都不至于动摇他的位置。”
虞世基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紧紧地锁住:“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吗?”
封伦点了点头:“是的,本来韦青玄搞巫蛊之术。是有八到九成把握的,但考虑到萧皇后的原因,就只能降到六成左右了,这还要看当时至尊的心情,若是他当时心情不好,废齐王的把握就大些,反之若是他当时很高兴,这个把握就会进一步地降低。”
虞世基咬了咬牙:“这么说来,我是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六成把握上了吗?若是事情不成。不仅得罪了齐王,而且得罪了萧皇后,唉!”
封伦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主公勿虑,这事也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虞世基连忙抓住了封伦的手:“什么?这事还有别的办法?”
封伦“嘿嘿”一笑:“如果在下记得不错的话。主公的母亲已经卧床多时了,据大夫所说,可能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对吗?”
虞世基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封先生,家门不幸。难不成你还想拿这件事来作文章?”
封伦摇了摇头:“不,主公,在下的意思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老夫人真的过不了这一关,恐怕这时间也是在大军击破吐谷浑,回师东都的时候。”
虞世基的双眼一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