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的隋军散兵们!
两道突厥骑兵的线性冲击波,如同大浪之中的两道大潮,一往无前,库真吐屯自己的金狼大旗,夹在两道冲击波之前,如同一个风向标,指引着潮水的去处,而最后的那道突厥骑线,则由于受了乙毗何力的命令,一直是匀速前进,很快就和前面那两道已经进入疾驰阶段的骑兵线,拉开了上百步的距离!
越过那二十部已经散落一地的投石机,库真吐屯哈哈一笑,眼前一马平川,南方的沙漠之中,一千多名隋军的士兵正在到处撒丫子狂奔,前面的两三百人坐着马拉的辎重车逃跑,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车轮印,还有丢得歪七倒八的旗帜,那些在后面的人跑起来恨不得能多生两条腿,更是有不少人把身上的甲胄和兵器都扔得满地都是。
库真吐屯开始的时候还多少留意着敌军的埋伏,到这时候完全放了心,哈哈一笑:“勇士们,他们已经给我们吓破了胆,听我的命令,全速追击,无需保留阵形,也不要去捡那些隋人的甲胄和武器,把所有在你们面前颤抖和逃跑的隋军们,一个不留地杀光吧!”
突厥的骑士们发出了欢快的呼喝声,散开阵形,全速向前奔驰,库真吐屯自己一马当先,带着五百名近卫亲兵,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后面的不少突厥骑兵,在经过那些扔得满地都是的甲胄和兵器时,还是偷偷地放慢了速度,下马偷捡起来。
这个举动如同传染病,很快,就有一千多突厥骑兵顾不上追击,只想着捡战利品了,而原本拖在后面准备接应库真吐屯的那一千名后军,一看前面的兄弟们都要发了财,也顾不得乙毗何力的话了,两个骑将率先冲出,带着自己队里的骑兵们去捡那些还没有被前面的同伴挑起的宝贝,战场之上,突厥骑兵们你争我夺,甚至两匹并驾而驰的马上。两个骑手抓着同一件甲胄,吹胡子瞪眼地拉来拉去的情形,也是随处可见。
乙毗何力在后面连声喝止,却根本禁止不了这些人的抢劫行为。攻击与掠夺就是突厥人与生俱来的狼性,即使是纵横西域的库真吐屯,也不可能训练出让部下看着满地的好东西而无动于衷的纪律,乙毗何力摇了摇头,回头看着自己身后一直在咽着口水。按捺着冲动的三百名亲卫,厉声道:“有什么好看的,吐屯大人一个人追下去了,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隋军不要的,追到前面,才会有更好的东西,快跟我走!”
乙毗何力的三百骑迅速地奔向了前方,只留下两千多名突厥骑兵们还在这片丢满了甲胄与军器,方圆不过数里的地方你争我夺,抢着那些战利品。突然。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仿佛从地下响起,还不等突厥骑士们反应过来 ,黄沙之中一下子穿出了千余条长槊,几乎每具甲胄下,都刺出了一杆杆闪着寒光的槊头,那些突厥骑士们为了抢夺盔甲,已经纷纷下马,这一下纷纷给刺中了胸腹部,锁叶铁甲完全挡不住隋军锋利的军用长槊在近距离的攒刺。七八百人被当场搠了个透心凉,惨叫着纷纷倒下!
其他的近千名突厥骑士们如梦初醒,一个还骑在马背上的军将,正是最初乙毗何力提醒去收拾后军中的一人。高声叫道:“有埋伏,迅速上马反击啊!”
他的话音未落,地上突然闪出一片闪亮的刀光,六七百柄锋利的刀剑,在地上舞出了一个个雪亮的圆环,纷纷向着还站立着的突厥骑兵们的马腿或者是人腿砍去。幽云部队用的军械,都是极为精良和锋利的,久经战场的老兵对于这些武器的保养,更是让这些刀剑可以削铁如泥,即使是身穿重甲的士兵,也往往可以一刀破甲,更不用说这些脆弱的人腿和马腿了。
沙场之中阵阵人马的惨叫声与悲嘶声响成了一片,加上前面给长槊捅死的那七八百人,刚才还密密麻麻地站着近两千人的沙场上,已经是血流成河,还站着或者骑着马的突厥骑兵们,已经不足五百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