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鞘中,回头单膝跪地,说道:“是末将自作主张,与他人无关。”
渊太祚冷冷地说道:“你明知本帅的将令,为何要违背?”
渊盖苏文恨恨地说道:“此贼冥顽不灵,明知必败也不肯投降,在这里指挥手下顽抗到底,杀伤我军数千将士,不取下他的首级,高悬于河岸之上,难解我心头之恨,也难扬我军军威!”
渊太祚的嘴角勾了勾:“这么说来,本帅下令要保全此人尸体,见识还不如你这小子了?”
渊盖苏文抬起头,沉声道:“末将实在不能明白大帅的意图,末将也相信,在场所有的将士们,也都不能明白大帅的意图!”
渊太祚环视四周,却只见众军士们的眼里,多是一副不服气,愤愤不平的神色,他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人说话,但沉默就代表了一切,渊太祚哈哈一笑:“想不到我们高句丽的勇士,却只能通过以刀剑相加于一个死人,来证明你们的勇气,太可悲啦!”
渊盖苏文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声道:“不,父帅,我们不是想逞这种英雄,只是要用麦铁杖的人头,来震慑敌军,也向他们宣告,我们高句丽的领土,是神圣不容侵犯的,只要我们在这里,他们就休想踏上这河岸一步!”
渊太祚摇了摇头,正色道:“谁说了我们要在这里和隋军死战到底了?”
此话一出,从渊盖苏文到杨万春,高句丽所有的将士都脸色大变,齐刷刷地看向了渊太祚,却不知如何开口。
渊太祚沉声道:“大家都听好了,今天一战,大家打得很好,很努力,大败隋军,击杀其大将,完全达到了我们这回出兵,列阵辽河的目的。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再继续守在这里了,敌军势大,而且战斗力如何,各位都已经亲眼看到,在他们造出更多浮桥,可以全面渡河进攻之前,我军必须撤退,回守各城,靠着我们高句丽的坚城要塞,继续与隋军周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