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世充看来,杨广的这句口头禅,估计又是虞世基这帮孙子给惯出来的。不过要是真的他的想法能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话,那自己也再别想着造反,收拾收拾回家当个土财主得了。
但王世充的脸上仍然装得一脸谦恭的神色,说道:“回陛下,微臣虽然对这辽河的水文还不是太了解,可是这几天也来回在四处的河岸这里巡察,据微臣观察,离这里四十六里处的一处河道,很窄,只有我们当面的河道的一半左右宽,但是水流很急,在那里堵的话,应该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杨广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有一半宽?那这河水的流速也是倍于这里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不过陛下但请宽心,到时候可以先在第一二段浮桥架设的时候,就沉个十段八段的浮桥,如此一来,高句丽军还会以为我军在激流上无法架桥,必不会全力防备。”
“等有个十段八段的沙袋船落进水里,也一定能减缓这里的流速,后面再要架桥,就容易许多了。只要这里一给堵上,就发狼烟告知其他各处的部队,让他们开始全面架桥,水浅处的更是不必架设全段浮桥,可以涉水强冲,如此一来,几十道大军齐发,高句丽军必然全线崩溃!”
杨广的脸上笑开了花:“很好,很好,王爱卿,你的想法和寡人完全一致!就这么定啦!”
王世充作出一副恭顺的姿态,行了个军礼:“那微臣这就去查看那里的地形,还请陛下督促工匠营的宇文尚书和何少监(少府监何稠,造大龙船的那位,也是个巧匠)他们,这几天赶一下工,造出几百架浮桥,尤其是用于沉船堵河的,怕是要至少二十段今天的这种分体浮桥才行。”
杨广点了点头:“这点你放心吧,朕会让他们尽力的。你把那沉船处的情况摸清楚。早点来回报!”
王世充应了一声,正要回头走,却突然听到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负责这御营内护卫的将军段达,一身戎装,急匆匆地前来,看到王世充站在这里后,略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却直冲着杨广而去,行了个礼:“启奏陛下,末将有要事相告。”
王世充倒是很想留下来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自己绝不可以表现地对这些事情太过热心,于是向着杨广行了个礼:“微臣告退。”然后转身离开。
杨广连忙说道:“王爱卿且慢。”他同时扭过头对段达道,“究竟是何事情,是政事还是军机,还是后宫之事?”
段达连忙回道:“乃是重要军机。”
杨广松了一口气。对王世充笑道:“王将军,你可有兴趣听一听呢?”
王世充连忙摆了摆手,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这是军机要事,只能单独向您禀报的,若是微臣在这里听,只怕于礼法不合。”
杨广哈哈一笑:“没有关系,王爱卿,你足智多谋。很多事情上的见解都与朕完全一致,有你在,正好可以帮朕出些主意。”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是。只是今天微臣已经因为单独献策的事情,让一些文官武将们有了心结,这时候再留下来听这重要军机,只怕,只怕其他的各位将军们,大臣们。会对微臣更有看法!”
杨广的脸色一沉:“是朕让你留下来听的,关他们何事!王爱卿你只管放心,朕会拟一道旨意,让他们都不得对此事横加议论,违者以大不敬论处。”
王世充心中一阵得意,这回只会让杨广跟那些手下们更加君臣离心,至于他们会不会恨上自己,那无所谓,反正以后乱世时要起兵争天下,以兵法权谋让这些人都臣服于自己。
但王世充的脸上却是摆出了一副激动不已的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陛下,您,您对微臣的大恩,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