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斤重的大斧,已经在费青奴的头上舞出一团雪花,斧光闪闪,直刺高建的眼睛,而那如盘古开天盘的气势,劈波斩浪一般,直向高建的头顶而来,势要将之一斧两半!
高建的眼中也是一阵红光暴射,两臂运起千斤之力,三尖两刃刀猛地向头顶一托,毫不畏惧地迎前而去,马虎相交,本来那只吊睛白额猛虎又是故伎重演,要在交错的时候顺便一爪偷袭费青妈的黄斑黑鬃,可是正当它伸出虎爪的那一瞬间,费青奴的大斧重重地砸在了高建的刀杆之上。
这一下如同火星撞地球,两人都是力逾千斤的超级猛将,正面相撞,费青奴自上而下的力劈占了极大的便宜,但即使是这样,他手中的大斧仍然被高高地,重重地弹起,把整个人连同座骑都带得向后仰去,几乎把握不住大斧,好不容易才没有脱手。
而高建的这一下,给砸得就更厉害了,巨大的大斧势能,带着千斤之力斩在他的刀杆之上,这一下让他的耳边都给震得不停轰鸣,胯下的白虎,一声悲吼,生生地四肢下陷,几乎要蹲到了地上,那伸出去攻击战马的一爪,也是半途而废,本来高建还打定主意想要荡开大斧之后一刀直刺空门大开的费青奴,可是这一下巨震,却也是震得他虎口发麻,座骑下陷,整个人如同给施了定身法似的,一时间竟然无法再移动半分,哪里还刺得出一刀呢。
这第一回合,二人都是全力施为,打了个半斤八两,马虎交错之后,费青奴奔出了十余步,这才勉强稳定住了身形,重新坐稳,几乎是同一时间,猛虎也从给陷在地上小的坑里一跃而出。高建亦是恢复了反应,二人心下均是凛然,知道碰到了平生难得一见的厉害对手,哪还敢有半分大意。不约而同地虎吼一声,掉转座骑,再次相交。
这一回高建抖擞精神,一杆三尖两刃刀如同幻出万千刀影,时而作大刀劈斩。时而以枪法攒刺,时而靠着长杆磕嘣,时而作铜锤状猛砸,可谓十八般武艺,十八般兵器,尽在这一杆三尖两刃刀上使出。
而费青奴的这一杆长柄开山巨斧,可谓是一力降十会,一百三十斤重的巨斧,在他的手中如同儿童玩具似的,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招数中绝无拖泥带水,斧风所过,空气都在被剧烈地切割,撕裂着,光是那斧风,就足以在相隔不到数尺的高建身上,甲胄之上留下一道道的痕印,若非高建力量惊人,穿得起双重钢甲。只怕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了。
但费青奴的身上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巨斧虽然势大力沉,可是比起三尖两刃刀还说,还是有失灵活。高建虽然在纯拼力量的时候不占上风,但其人武艺高绝,往往能在兵刃一荡之后借力打力,迅速地攻击费青奴的不少非要害之处。
三百多招一过,高建的身上诚然是多出了几十道裂痕,甚至有些地方直接给劈开了双重钢甲。露出了里面的肌肤,浅浅的伤口微微地渗着血,但费青奴的肩头,手臂和大腿等处,也被刺中了四五刀,虽然伤口都不深,但随着打斗时间的增加,不断地用力,伤口处的血也开始不断地涌出,把他的整个身子都染得一片血红了。
又是一招马虎相交,猛虎一爪飞出,狠狠地在战马的右侧身上留下了一道爪印,这已经是它第五次挠到这匹宝马了,这一侧的马侧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就连费青奴的小腿上,也给抓了一道。
黄斑黑鬃悲嘶一声,狠狠地后蹄一踢,正中那猛虎的肩膀,饶是猛虎一身铜皮铁骨,给马这样狠狠一踢,也是受不了,低吼一声,往边上一晃,整个右肩都软绵绵地塌了下来,受这影响,本来高建直刺费青奴腰部的一刀,也失了准头,堪堪从费青奴的左腰之后大约一尺的地方歪过,而费青奴的横斩一斧,也没有砍中高建,二人交错而过,随着各自的发力,身上的伤处一阵飚血。
费青奴只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随着血液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