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面面相觑,都是面露疑色,这不符合基本的兵法原理,百道俱进,如果不设一路重点的话,是很容易引起混乱的,而且作为主帅,也无法全面指挥,掌握整个战场形势,毕竟二十多里的正面,一个人很难看得过来。
刘长恭咬了咬牙,说道:“大帅,还是设一两路主攻吧,不然的话,全无重点吧,只怕这二十多里的江面,你也不可能全看得过来吧。不利则退,有利则进,这样才能大胜敌军。”
王世充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各军都把自己当成主攻便是,没有我的号令,就是死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每军都要在东岸这里设督战队,过了河的兵马,不闻号角,不许后撤,违者当即射杀,绝不姑息。”
王世充说到最后的时候,双眼绿芒闪闪,话语中杀气毕露,让众将们都为之色变,王世充冷冷地说道:“非是我王世充有意为难各位,各位在我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应该知道,我王世充对于各部,都是很客气的,没有象我本部人马这样,令出如山,有时候你们战场不利,无令而退,事后我也没有追究,就是因为我考虑到各位将军,都是各地的官军精锐主力,并非我王世充的部队,以后平叛成功后,同殿为臣,低头不见抬头见,失了面子不好。”
“但这次不一样了,慈不将兵的道理,各位都知道,虽然这些军队是各位的心头肉,但是这回是与贼军决战,有进无退,有死无生,若是再打着保存实力,死友军不死我军的小九九,那万一打输了,大隋江山沦陷,你我都是万劫不复。”
“我们跟别的地方的降军不一样,那些军队,往往没有和瓦岗军有太深的仇恨,打打看不行也就降了,但我们和瓦岗军大战一年有余,大小几百战,杀伤极多,这仇已经结得很深了,就算想投降,估计也是给人坑杀的结果,各位如果贪小利,想要保住手上这点军队,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荣华富贵,可是我说句难听的话,要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能保住什么呢?”
王辩咬了咬牙,沉声道:“王大帅,以前诸多会战,我等也都是听您号令,出了死力的,您这样说,不太公平吧。”
其他众将也都纷纷点头称是。王世充冷冷地说道:“本帅没有说你们以前不听号令,本帅刚才只是说,因为以前碍于情面,没有向各位下死命令,也没有严格执行军法,这样说的话,大家是否同意?比如平乐园一战,我军大崩溃,各军都未闻号令,自行撤退,难道不是事实吗?”
众人都面带惭色,低头不语。王世充干咳了两声,语气稍缓,说道:“本帅说这些,没有责怪各位将军的意思,只是要提醒大家一下,这次是决战,不是平时那种接阵,要么大胜,要么大败,进则一举消灭瓦岗,退则东都难保,大隋只怕也危在旦夕,所以各位一定要出死力,抛开一切私心杂念,全力杀贼,方可有一线生机。”
庞玉勾了勾嘴角,说道:“大帅,如果是决战的话,虽然我们有了七万东都援军,但是并没有什么优势,现在瓦岗军士气高昂,我军士气低落,要让士卒们拼力死战,只怕也没这么容易,不如暂缓几日,等我们跟江都取得了联系,让陛下出兵,两面夹击李密,这样的胜算会大出许多。”
王世充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跟江都的通信已经隔绝,军国大事,通过飞鹰传书太危险了,再说两路夹击,必然要约期约地,以形成配合,可是现在我们决战就在眼前,战场上形势瞬间万变,哪可能做到约好时间呢?”
“再说了,大隋现在全国的精兵锐卒,不就是我们这支军队了吗,江都的骁果军是陛下最后一支看家防身的部队,万一我们这里战事不利,东都有失,这支军队要保着陛下渡江建都,东山再起呢,哪可能轻动?我们作为臣子的,不能为君父分忧,反而要他来用防身的军队救我们,这说得过去吗?诸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