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并不是一座坚固的城池,无法入城据守,裴寂有三万大军,只能驻扎在城外,这就给了刘武周主动出击,攻击他大营的机会。”
李渊笑道:“三万大军,在度索原上扎营固守,哪会给敌军什么机会?”
封伦摇了摇头:“我就是从并州来的,对那里的情况我很清楚,度索原确实是险要之处,但最大的问题是水源缺乏,离汾水有几十里地,而原上又缺乏泉眼,很难供应三万大军的饮水需要,现在有大雪,还看不出什么,一旦雪停,就等于断了水,到时候裴寂就无法防守,只能移营去汾水一带,只要他一动,高度机动的刘武周军骑兵,就可以拦腰截击,裴寂必败无疑!”
李渊听得冷汗直冒,连忙在案上摊开了一张舆图,仔细地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头上出的汗更多,喃喃地说道:“啊呀,说的还真是,这么明显的问题,裴寂怎么就疏忽了呢?”
他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看向了封伦,沉声道:“你既然已经看出了这点,为什么不向裴寂说清楚呢,跑到朕这里说,算什么事?”
封伦叹了口气:“裴寂不喜欢我,连面都不肯见,他宁可收了裴虔通的好处给他写信推荐,也不愿意见我一面。他的周围僚属,多是文官谋士,写写文书,管理粮草还行,却无一个宿将帅才,这话没人跟他说,我想说又说不上,现在只怕刘武周也已经看出他的这个弱点,会加以攻击了,陛下,您要做好并州局势雪崩的心理准备啊。”
李渊咬了咬牙,转头对着殿外沉声道:“来人,快来人,马上拟敕,向并州的裴仆射传诏。”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有人一路小跑过来,李渊的脸色一变,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朕不是说了今夜不见任何人的吗?”
屈突通的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陛下,大事不好,裴仆射大军在度索原惨败,全军覆没,裴仆射只身逃回南边绛州,向陛下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