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微微一笑:“虚有其表而已,真有能耐也不至于这些天摸不到虎牢关的城墙了。”
窦抗的脸色微微一变:“秦王,不可轻敌,今天夏军尽锐而出,士气高昂,并非前一阵的小股接触,我军数量不及敌军一半,宜稳守为主,不可轻动。”
李世民点了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贼起河北,未遇大敌,今天悉众而出,一路鼓噪,看似气势高涨,实际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真正厉害的军队,应该是一支安静的军队,即使不声不响,也让敌军感受到无形的压力,王世充的军队是这样安静的军队,但窦建德的不是!”
“而且他们这样逼城而列阵,有轻我之心,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只要按甲不动,严阵以待,有汜水为阻,敌军是不敢轻易全军出战的,久之勇气必退,等到他们士气下降,士卒饥饿之时,就失去了决战的条件,只能退兵,这时候我军再出击,那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各位,我跟诸公打个赌,到了中午的时候,一定击破夏军!”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军阵仍然是这样隔河对峙,没有任何的变化,大批的夏军将士,已经在这日头之下站了一个多时辰,因为拔营前来,走了近十里路,这会儿已经是人困马乏,不少一线的战士,干脆席地而坐,抱着手中的戈矛,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河水,不自觉地舔着干裂的嘴唇。
中军的一处高坡之上,窦建德按剑而立,眉头紧锁,今天只有裴世矩陪在他身边,齐世让不通兵法,凌敬负气留营,只有这位前隋的吏部尚书,今天作为他的军师跟他一起上了战场,而这会儿,就连裴世矩也是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窦建德长叹一声:“我大军来此,唐军却是临水而阻,我军前进不得,突击又非上策,裴仆射,可有良策?!”
裴世矩咬了咬牙:“请大王出动精骑,越汜水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