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言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随后脸上浮起了浓浓的担忧,“孙先生说,阿郎患上了脑疾,需要远离喧嚣,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长期静养。
父亲将城外九龙潭边上所属的数十里地,全部划到了阿郎名下,又吩咐人在上面建造一处庄园,供阿郎静养。”
杨妙言看似在给李元吉介绍病情,实际上是在告诉李元吉,他昏过去了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李渊的反应外,其他的都是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李元吉心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李元吉很想举起手问问杨妙言,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
不过,碍于李秀宁、郑观音、长孙在场,只能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患上脑疾?”
杨妙言一脸担忧的准备开口。
李秀宁却抢先一步,一脸关切的道:“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脑袋可有什么不适?”
李元吉张了张嘴,‘诚实’的道:“脑袋……有点疼。”
李秀宁赶忙将李元吉按倒在了床上,“那你快快躺下,好好的卧床静养。”
李元吉顺从的躺平了。
然后回应起了李秀宁、郑观音、长孙的关切。
临了的时候听李秀宁说,李渊和李建成在殿里待了大半日,一直在等李元吉醒过来,后来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李元吉在了解了李渊所作的一切后,不得不承认,从父亲的角度讲,李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父亲。
至少他对儿子们的关心,都是真心实意的,不参杂什么水分。
“元吉还要卧床静养,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郑观音和长孙在了解清楚李元吉的情况,并且表示了关切以后,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李秀宁在郑观音和长孙走了以后,脸上的关切消散了不少,凑到李元吉面前,疑问道:“你是真病还是装病?辅公右是不是马上就要反了?”
李元吉病的有点突然,且毫无征兆。
李秀宁怀疑李元吉是在装病,目的是为了给她出征铺平道路。
毕竟,在苇泽关的时候,孙思邈隔三岔五的就找借口给李元吉诊脉,李元吉的身子骨如何,李秀宁一清二楚。
“阿姐果然聪慧。”
李元吉笑着赞叹。
在李秀宁面前,李元吉没必要装病,因为李秀宁知道他装病的内情。
李秀宁神情复杂的道:“不是我聪慧,而是你用心良苦。”
李元吉不惜折腾自己,在群臣面前栽倒在太极殿内出糗,也要坐实自己有病,目的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的出征,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李元吉笑容灿烂的道:“答应阿姐的事情,我自然会努力做到。”
李秀宁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称病是假的,那二郎称病也是假的?”
李秀宁疑问。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头。
李秀宁有些埋怨的道:“亏我还为他担心了那么久。”
李元吉失笑,“我和二哥的事情,阿姐就别担心了。阿姐还是尽快回去准备一下,也好应付随后而来的大战。”
李秀宁看了李元吉一眼,点了点头。
李元吉又道:“我从二哥手里讨要了一艘五牙船,就停在临近东南道的棣州,船上的人马已经配备齐全,另有数千甲士,以及数千长刀卒也在棣州。
阿姐到了东南道以后,可以随意的调遣他们。”
李秀宁出征的事情还没有定下,人也没有出京,李元吉就已经帮忙安排好了一万多人的精兵,守在了敌人的家门口。
这种贴心的安排,李秀宁除了感动,就只剩下感动了。
虽说她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