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可以无视自己的面皮,如此无耻的为自己的区别对待,以及偏心开脱吗?
脸还要不要了?
“令武能有您这么个好舅舅,还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马三宝沉默了良久,忍不住感慨,‘福分’两个字咬的极重。
李元吉背负双手,毫不犹豫的道:“那是自然。现在大唐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好舅郎。”
马三宝张了张嘴,“舅舅和舅郎有着天壤之别。”
李元吉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都一样,都是母族的人。”
马三宝彻底忍不住了,“可您不是一个好妻弟。”
柴绍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虽然已经保住了性命,且已经苏醒,但依照大夫所说,要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具体养多久,大夫没给一句准话。
养好了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为大唐出力,大夫也没给一句准话。
由此可见,柴绍以后的一切,是一片昏暗。
李元吉瞪起眼,不满的看着马三宝道:“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知不知道无端的指责一位亲王,要承担怎样的罪责?”
马三宝无言以对,半晌才嘀咕着道:“您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李元吉就当没听到马三宝这话,开门见山的道:“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伱今日来找我,有何要事?”
马三宝长长的一揖,一本正经的道:“您交给臣的差事,臣已经完成了一半,特地来向您复命。”
李元吉一愣,请马三宝到了精舍正屋一侧刚刚晾干的茶室内坐下以后,疑惑道:“什么叫完成了一半?”
不等马三宝开口,又道:“我记得我父亲虽然将王圭和杜淹给发配了,但并没有让他们立即离京,而是让他们等到开春以后再离京。
你是怎么完成我交代的任务的?”
马三宝熟稔的往茶室内的小火炉内添上银霜碳,又在布满了锤纹的铁壶里注入了山泉水,架在火上一边煮,一边道:“圣人虽然开恩让王圭和杜淹在长安城内多留数月,但杜淹明显不愿意在长安城内多留,所以打点好了家里的一切后,提前上路了。”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笑道:“怕是在我二哥府上受什么委屈了吧?”
马三宝默默的等着水开,笑而不语。
李元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猜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仔细说说。”
李元吉追问。
马三宝迟疑了一下,道:“臣就算不说,殿下很快也会知道的。反正有关于杜淹的事情,在长安城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道:“既然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那你就说吧,省得我派人再去打听。”
马三宝突然苦笑了起来,“殿下连这点力也不愿意出吗?”
李元吉大大咧咧的笑道:“一事不劳二主嘛。”
马三宝哭笑不得。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李元吉也太不拿他当外人了吧?
不过,马三宝也没有矫情,坦言道:“自从圣人下旨将杜淹罢官去爵,发配嶲州以后,杜淹就拉下了老脸,让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去找杜如晦和杜楚客说项。
希望杜如晦和杜楚客能帮他跟秦王殿下求求情,保他一保。
但杜如晦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
倒是杜楚客帮他在秦王殿下面前说了几句好话。
但是秦王殿下并没有保他。”
李元吉沉吟着点点头道:“所以他就记恨上杜如晦和杜楚客了?不愿意再跟二人同府为臣了?”
马三宝有些好笑的点点头。
李元吉又道:“他也是我二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