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就不心疼吗?”
杨氏如今是以前隋观王一脉的人主掌,杨妙言所在的一脉现在只是陪衬。
再加上杨妙言的父母已经亡故,杨氏又很少帮衬杨妙言。
所以杨妙言对杨氏的态度也就一般般。
在她出身的一脉得不到太多利益的情况下,她是不喜欢杨氏其他几脉跟着她占便宜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世家小姐,一个合格的王妃,在利益这方面拎的还是很清楚的。
杨氏对她有投资,那就有资格从她身上拿回报,杨氏对她没投资,那就别想从她身上拿到太多的回报。
她可不会拼着自己受委屈,去帮杨氏争取利益。
李元吉看着杨妙言道:“我也不想给你娘家分太多利益,可不引你娘家入局的话,我一个人对付窦氏很耗费时间。
再说了,我分给你娘家的利益,你娘家也未必能安稳的拿到手上。
毕竟,都畿道现在是二哥说了算。
你娘家要是不给二哥割舍一下利益的话,二哥绝对不会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将窦氏的利益拿到手的。”
杨妙言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片刻过后,突然又问,“那二哥岂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拿走很多利益?”
李元吉会心一笑,“二哥要是拿不到足够多的利益,如何心甘情愿的将京杭大运河让给我?”
“京杭大运河?”
杨妙言猛眨眼。
李元吉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更正道:“就是前隋炀帝命人开凿的洛阳通往余杭的大河,我喜欢戏称它为京杭大运河。”
杨妙言思量着道:“洛阳是前隋的都城,称之为京倒也贴切。”
李元吉笑着嗯了一声,没敢再多说话,生怕又说错什么话。
杨妙言自顾自的笑道:“阿郎既然是这样想的,那我可以派人回去给家里说一说。”
李元吉笑着再嗯了一声,又听着杨妙言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小话,才彻底睡下。
之所以拉杨氏入局,也是李元吉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对付赵州李氏的同时,再去对付窦氏,虽然能拿下窦氏,但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人手去消化窦氏的利益。
放着一点点蚕食的话,肯定会被许多嗅到腥味的世家大户扑上来去分一杯羹。
毕竟,利益这东西很吸引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人不计其数。
窦氏一旦倒下,窦氏所有的产业就会成为香飘十里的香肉,看见了的人要是不咬一口,那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所以,与其看着窦氏的利益平白的消耗了,不如引人入局,趁机卖个人情的同时,交换一部分自己需要的利益。
如此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
一夜无话。
翌日。
李元吉起床的时候,杨妙言已经起了。
由于还在年节期间,要做的事情很多,杨妙言身为府上的女主人,不得不亲自出面操持。
李元吉一如往常,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稍微吃了点东西以后,就赶去了小演武场活动筋骨。
筋骨活动的差不多了,又带着书本、文书、茶具,到潭边的凉亭内欣赏风景。
冬日里的北方极寒,所以潭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潭顶上的飞瀑也化成了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冰川。
若不是飞瀑底下隐隐有水流流动,潭面下也能看到一条条大鱼在闲游。
李元吉还以为飞瀑和潭水被冻实了呢。
几个从半山腰的庄园里偷偷溜下来,准备在潭面上滑冰玩的小宦官,隔着老远看到了亭子里有一道身影,吓的赶忙躲进了一侧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