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说一声李世民脑袋上没伤。
可是他总觉得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之间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没有说。
尉迟恭虽然也知道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之间现在的这种状况有点微妙,但他还是大声的嚷嚷着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殿下您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您在三水殿……”
“敬德慎言。”
李世民不等尉迟恭把话说完,就勐然开口说道。
李渊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眼中闪过一道复杂。
有了这么一出,他立马就看明白了,李世民不是失忆了,而是不想当着他的面将李建成扯出来,让他这个当爹的难做,所以才假装失忆。
好儿子啊,真的是好儿子啊。
在这一点上,比另外三个都强。
毕竟,另外三个都不在乎他会不会难做,一个两个的挑衅他的底线,跟他硬来。
“如若不然,就借此顺了二郎的心意?”
李渊心头勐然浮出这种想法,但没停留一会儿,就被他甩出了脑海。
李建成是嫡长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家业的继承权。
罢了李建成,让李世民继承家业的话,李建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说不定又会生出毒害李世民的心思。
而且立次不立长的先例也不能开,一旦开了,后世子孙恐怕会为了皇位斗的头破血流。
“敬德想说什么,你就让他说。你有委屈,你不便说,可以让敬德帮你说。”
李渊心里各种念头乱跳,脸色却不动声色的说着。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道:“儿臣没什么委屈。”
李渊看向了尉迟恭,“敬德你说呢?”
尉迟恭是知道内情的,知道李世民没有性命之忧,如今李世民一个劲的说自己没什么委屈,尉迟恭也不好拆李世民的台,当即闭上嘴摇了摇头。
李渊则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孙思邈在这个时候,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了长孙,“照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分两次服下即可。”
长孙拿过了药方,谢过了孙思邈,赶忙派人去抓药。
李渊让刘俊也跟着去了。
孙思邈有心带着曹九诚离开,但是被李渊给拒绝了。
孙思邈就只能跟曹九诚一起在承庆殿里待着。
等到药煎好了,李世民服过了,并且脸色慢慢的好转了以后,除了孙思邈、曹九诚、秦琼、尉迟恭外,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渊再次请孙思邈和曹九诚为李世民诊脉,确认了李世民再吃几天药,静养一些日子以后就会痊愈,便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李渊大方的让孙思邈和曹九诚直接去太医院的藏书室内抄书,还特地吩咐刘俊给找了一群抄书能手。
又让刘俊回头给修文馆传旨,让修文馆将修复好的医书一并送去九龙潭山。
“你们也下去吧。”
李渊在派人送走了孙思邈和曹九诚以后,对其他人也下起了逐客令。
屈突通、秦琼、尉迟恭只能躬身一礼,退出了承庆殿。
不过三个人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天策府。
太医院院正也跟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承庆殿,并且心里暗自庆幸,庆幸李渊没找他的麻烦。
不过他不知道,在他刚离开承庆殿以后,李渊就对刘俊下旨,让刘俊去门下传旨,调太医院院正,以及他那个当司医的儿子一起去北方的边陲当医官。
李渊也没有去细究太医院院正到底是在欺君,还是真的担心李世民的安危,不敢草率的给李世民诊病,就果断降了太医院院正的官。
“世民啊……”
等到承庆殿内就剩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