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李渊在听完李神通和李孝恭的控诉,听完了裴寂等一众心腹对他的关切,以及对李世民遇害的事情的看法以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萧瑀一句话,说的他不得不陷入到沉思当中。
萧瑀在其他人为李建成开脱,亦或者为李世民张目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令李渊这个老父亲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的矛盾,恐怕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主上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早做打算?
做什么打算?
杀死其中一个,还是将其彻底的贬为庶民?
问题是这么做,能服众吗?
即便是能服众,他也狠不下这个心啊?
在深深的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李渊心也疼,头也疼的环视了一圈心腹,又看了看庶系中扛鼎的两个人物,突然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道:“此事就止步于此,往后不得再议,更不得四处宣扬。若是有人知道了今日诸位和我的言论,我绝对会追究到底,并且施以酷刑。”
李神通、裴寂等人神情皆是一凛。
李神通赶忙道:“圣人不怪罪臣?”
李渊瞥了李神通一眼,冷澹的道:“怪罪你什么?世民遇害又跟你没太大的关系。”
李神通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看得出来,李渊现在没什么谈兴,再在李渊耳边唠唠叨叨的,说不定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诸位没其他要说的,就下去吧。注意盯着点长安城内的动静,若是有人胡说八道,非议此事,就让长安万年两县的县令教一教他们做人。”
李渊摆着手,一边驱赶着众人,一边叮嘱。
一众人缓缓起身,向李渊深深一礼后,退出了两仪殿。
李渊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又再次思考起了如何解决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
他认可萧瑀的话,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确实没办法调和了。
如果他再一味的和稀泥的话,李世民昨夜所遭遇的事情,迟早还会发生。
而且下一次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更残酷。
所以他必须想出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
李渊一想就是两天。
李元吉在曲池内一待也是两天,一直到李渊任命苏定方为太子左内率府率的时候,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在离开之前,李元吉特地为苏定方留下了阚棱,以及阚棱手下的三百拍刀将,充任苏定方的亲兵。
以苏定方的能耐,外加上三百拍刀将,足以震慑住太子宫里的长林兵。
长林兵本来战斗力就一般,再加上在宫里又不能骑马,对上了拍刀将这种步战收割机,只有挨打的份儿。
别看拍刀将只有三百,对上了不能设陷阱、不能骑马、也没有配备重甲的步卒的时候,以一敌百或许有些夸张,但是以一敌十绝对做得到。
若是在作战的时候再占据有利地形的话,对付二十倍、三十倍的敌人,也不在话下。
所以太子宫里的那点长林兵,真的威胁不到他们。
李元吉带着人出了曲池,也没有去宫里浪,直接就嚣张跋扈的冲出了长安城。
在长安城南门明德门的门口,李元吉将统军府的将士们交给了提前得到消息,赶到明德门门口等候差遣的谢叔方,让谢叔方带着他们回营,自己则带了七八个人,疾驰着奔回了九龙潭山。
一到精舍院落群,就看到凌敬恭敬的站在那儿,身边还带着一个快要哭成泪人的柴哲威,以及躺在一张酷似担架的东西上的柴绍。
李元吉微微皱眉,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