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确定了李世民一定会这么做以后,也就没有再跟任瑰绕弯子,当即开门见山的问道:“即是如此,那你觉得我们该做些什么?”
任瑰不明白李元吉的心意,准确的说是不明白李元吉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脸的迟疑。
李元吉见此,又道:“你心里有什么话,只管直说,你既然已经投入到我的门下了,就是我的人了,跟我说话不用吞吞吐吐的。”
任瑰听到这话,当即拱手道:“既然殿下让臣只管直说,拿臣就不客气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李元吉搭话,任瑰就再次拱着手,一脸郑重的问道:“敢问殿下想在此次天变中求些什么?”
这话说的还是不够直接。
不过意思李元吉却明白了,李元吉也没有像是他一样含含湖湖,再次开门见山的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争不争那个位置?”
任瑰愣了一下,没料到李元吉这么直接。
不过李元吉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任瑰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当即毫不犹豫的点着头道:“不错,臣就是这个意思。殿下若是有心大位,那臣就会依照争取大位的法子帮殿下谋划,殿下若是一心求自保,那臣就会依照自保的法子帮殿下谋划。
所以我们该做些什么,不是由臣说了算,而是由殿下说了算。”
李元吉点点头,疑问道:“我要是有心大位呢?”
任瑰点了一下头,沉吟着思量了起来。
李元吉原以为任瑰会愣神,会大惊失色,没料到任瑰一点儿太大的反应也没有。
看来在任瑰心里,他争大位是应该的,不争大位才是有问题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任瑰在听到他说有心大位的时候,脸上才没有半点波澜。
当即,李元吉也不敢跟任瑰逗着玩了,实话实说道:“子韦,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跟你说一句实话。”
任瑰正在想事情呢,听到这话明显的愣了一下。
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边继续想着事情,一边听李元吉说话。
李元吉见此,一脸坦诚的道:“子韦,我实话跟你说,大位非我所愿。我刚才之所以说‘我要是有心大位’的话,也是一句戏言。”
这下任瑰彻底愣了,也不继续想事情了,而是错愕的瞪着眼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继续道:“子韦,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并非是帝王之才。我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对大唐、对你们、对百姓,非灾即祸。
所以我不会去争那个位置,更不会去惦记那个位置。
但我也不会彻彻底底的趴平了,任人鱼肉。”
任瑰愣愣的看着李元吉,下意识的道:“殿下是想分享社稷之权、社稷之贵,却不想担社稷之责?”
李元吉赶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元吉也知道付出才有收获的道理,也知道收获了就一定得有所付出。
所以他也知道他在享受大唐荣华富贵的同时,也得为大唐出一份力。
他有这个觉悟,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大唐增砖添瓦。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度过李建成和李世民争龙的难关,活的自由一点,活的无拘无束一点,活的洒脱一点。
在没有达成这个前提的情况下,他即便是要为大唐增砖添瓦,也只能是小范围内的。
并且增添的这些砖瓦也必须先唯他自己所用。
比如长安杏庐,比如洛阳到棣州的漕运、棣州到交州的海运等等。
这些都是他为大唐增添的砖瓦,虽然这些砖瓦目前是在唯他自己所用,但等到长安杏庐和漕运、海运彻底兴盛起来,造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