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还没等到她开口打秋风,李元吉倒是先拿她敲起竹杠了。
当即,她心里就涌起了一股火气,准备反唇相讥。
李元吉不等她开口,又顺势补充了一句,“不管大姐添多少东西,我都会加一倍,亏谁也不能亏自家妹子嘛。”
长沙一下子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说加一倍,并没有一毛不拔,她没办法埋怨李元吉小气,也没办法借题发挥。
她要是说她什么也不想出的话,反倒是她落到了下乘,容易担上一个小气的名声。
毕竟,给万春添嫁妆的事情是她提出来的。
没理由她这个倡议者什么都不出,让别人出。
“元吉,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我们的意思是,给万春添一点能长久吃下去的东西。”
襄阳见长沙败下阵了,赶忙接替上了长沙的位置。
她说话就比长沙有水平。
明明是要求人,长沙就仗着自己是长姐,在那里各种端架子,使性子,好像她不是来求人的,而是来讨债的。
她就不一样,不仅笑脸迎人,而且还是一副处处为妹妹着想,处处为妹妹以后的生活考虑的样子。
“是啊是啊,再多的金银珠宝,也经不起一府人的消耗。不瞒你说,你二姐府里的那点收益,早就养不起府里的那些仆从了,还是我分出了一部分俸禄给你二姐,你二姐才维持着府里没倒。”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夫唱妇随?!
在襄阳说完话以后,窦诞就笑嘻嘻的开口了。
一开口就迎合上了襄阳的话,还顺势装了一把可怜。
不愧是能在一众宗亲中混的如鱼得水的人。
不仅懂得跟妻子打配合,还懂得什么时候哭穷,什么时候装可怜。
“是啊是啊……”
“……”
听到窦诞的话,其他两个驸马也迎合了起来。
唯有冯少师一言不发,还惹得长沙冲他翻了个白眼。
李元吉笑眯眯的在襄阳几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冯少师身上,道:“冯卿也是这么认为的?”
“今日没什么冯卿,只有大姐夫!”
这话是长沙说的,还在端架子。
并且也将今日的事情定性为了家事。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好,那么大姐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冯少师面露挣扎之色,嘴唇几次蠕动,但却没说话。
长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冯少师一眼,帮冯少师说道:“对,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李元吉又点了一下头,笑道:“那好,那我们就一起合计合计,都给万春添些什么能一直吃下去的东西吧。
大姐,你准备添什么?”
长沙张了张嘴,有些窘迫的道:“我府上的那点家底,还不够你外甥败的,我没什么能给万春添的。”
李元吉愣了一下,故作很惊讶的道:“小稚又开始胡作非为了?那我可得跟潭山文馆的馆正好好说说,让他好好管教管教小稚。
实在不行,我就让宇文宝将他带在身边,好好的调教调教他。”
长沙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瞪直了,她可是最疼她的宝贝儿子的。
不然之前也不会让府上的人去九龙潭山抢人。
如今听到李元吉要将儿子送到宇文宝手底下去调教,心里别提有多吃惊、多害怕了。
宇文宝那是什么人?
那是大唐上下公认的雍王府忠犬。
除了李元吉以外,谁的话都不听,谁的面子也不给,还经常喜欢动用一些暴力的手段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