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大唐击溃在了庆州,他也没办法像是历史上一样瞻仰突厥人的雄姿。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再去崇拜突厥人,不会再去扮演突厥人了。不过,看他现在一副很喜欢胡服的样子,为了防微杜渐,还是掰一掰为好。
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不仅丢的是他自己的人,也丢的是大唐的人,作为大唐的一员,为了自己以后的名声着想,还是要努力将他掰直了为好。
各方面的掰直。毕竟,历史上他不仅仅有这方面的问题,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为什么?”李承乾明显没料到李元吉会如此坚定的否决他的喜好,一时间有点懵,直到湖面上的冷风钻进了他的领口以后他才回过神,然后茫然的问。
李元吉直视着李承乾,掷地有声的道:“因为我们是汉人,只能着汉服,即便是学射箭,也得着汉服。”李承乾眨巴着眼有点懵懂,他觉得李元吉这话蛮横霸道又有些不讲理,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从船室内探出半个脑袋的李世民倒是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李氏有胡血,尤其是李氏嫡系二代有胡血的事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怎么狡辩也狡辩不了的。
但有是一回事,承认了又是另外一回事。目前李氏嫡系主打的就是一个汉家正朔,并且拜了道家先贤老子为祖宗,在这种情况下身为李氏嫡系血脉就没办法说李氏有胡血的事,因为这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过以李世民如今的处境,其实说一说也无妨,毕竟他已经被贬为了庶民了,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李渊又不可能真的弄死他,李元吉也不想担上一个弑兄的罪名,所以他即便是说李氏不是,拆李氏的台,也不会怎么样。
但人家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觉悟非常高。他可以跟李建成争,可以谋李渊的位置,也可以杀兄弑弟屠戮侄子,但是在维护李氏声誉,以及李氏江山稳定的事情上,他会坚决的跟李氏所有人站在一边。
这就是以宗族为中心的社会带来的好处。宗族的所有成员,都会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去维护宗族的利益。
谁敢出卖宗族,谁敢出卖宗族的利益,那就是宗族内所有人的死敌。
“来!穿上!”李元吉在李承乾忍辱负重的神情中,粗暴的扯去了他的胡服,将自己身上的王服脱下来给他穿上。
独一无二的王服,不仅象征着亲王之爵,也象征着监国之权,他爹都没穿过,他还不乐意。
“怎么,我的衣服里有刺?”在李承乾扭扭捏捏的摆弄着王服的时候,李元吉唬着脸问。
李承乾也不说话,只是想脱下王服,穿回自己的胡服。李元吉拽着李承乾就往船室里走,不让他去捡那一身已经被扯烂的胡服。
李世民看着儿子被欺负的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元吉,你好歹也是个长辈,欺负一个孩子有意思吗?”李元吉拎着李承乾到船室内坐下,毫不客气的对李世民道:“我是在欺负他吗?我是在教他!”李世民一副‘你看我像傻子吗’的样子嗤笑道:“你在教他什么,教他认识到自己是个汉人,教他不要穿胡服?胡服乃是学习步射必备的服饰,他现在刚到了学习步射的年纪,不穿胡服穿什么?也就是现在上马要配甲,不然的话他还得穿着胡服学马射!”在古代,不是说你有一张弓,能拉开,能射出去一支箭就叫会射箭。
古人将射箭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步射,一个部分是马射。顾名思义,步射就是步卒站在地上射箭,马射就是骑兵跨坐在马背上射箭。
一种是原地定位,射移动靶,一种是在移动的过程中射移动靶,所以对箭术的要求有所不同。
往往擅步射的不一定擅马射,擅马射的也不一定擅步射,所以两种箭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