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说他想斩就能斩的。
他真要是因为某种缘由把李世勣给斩了,那么李元吉会承认他的作法,但事后也会找由头把他给斩了。
因为爵位到了国公这一个档次,那就算是皇室的合伙人了,皇室都不好怠慢,能斩他们的也只有掌权者,这是掌权者独有的权柄,也是掌权者统御他们的基础,其他人染指了,掌权者岂能容忍?
所以李靖即便是拿到了李渊的仪剑,拿到了能先斩李世勣,再上奏陈述李世勣错误的特权,也不会真的取砍李世勣。
不仅如此,他连其他领兵的总管都不会动,他只是需要一个震慑,一个让别人无条件听从他命令的理由。
至于其他的那些将校,那就无所谓了。毕竟,你连国公都混不上,你还不听命令,还想闹幺蛾子,那不斩你斩谁?
将帅出征,那是要立威的,如果连威风都立不住,那如何统御全军?历史上李世勣动不动的就杀女婿,真的是他弑杀,喜欢拿自己人开刀吗?
不是的。他是要立威,要借此告诉其他人,他连女婿都能杀,杀其他人就不会心慈手软,谁敢给他搞事情,他就敢杀谁。
如此一来,其他人在他手底下自然不敢乱来了,自然事事对他唯命是从。
他也能借此如臂使指的指挥全军。
“现在你满意了吧?”李元吉盯着李靖调侃的问。李靖急忙躬身道:“臣不敢!”要权是一回事,跟掌权者讨价还价又是另一回事。
李靖分得清楚其中的轻重,不敢造次。李元吉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再次示意李靖可以下去准备了。
李靖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了,也没什么顾虑了,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太极殿。
随着陈叔达和李靖一前一后离开了太极殿,关于大唐要征讨突厥的消息也就被坐实了。
倒不是这两个人口风松,出去以后就把这件事四处宣扬了,而是陈叔达去找任瑰说项的时候,跟任瑰吵起来了,刚好被三省的属官听见了,然后就将这件事给传出去了。
有了李孝恭放出去的消息,再加上了三省的属官们的证实,长安城内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到这件事是真的,而不是什么谣言。
消息被坐实了以后,许多还在观望的人就坐不住了,一个个开始奔走了。
有人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也有人想争取一个出征的机会,还有人想避免被征召入伍,去征讨突厥。
总之,是人是鬼都秀起来了。李元吉在消息再一次的被传出去以后就猜到了有人会来找他,争取一个出征的机会,他猜到了很多人,只是没猜到李渊也会参合进来。
看着李渊大大咧咧的坐在武德殿正殿的主位上,一边为老不尊的揪着李承德的小雀雀,一边耍无赖的样子,李元吉心累的道:“父亲,恕儿臣无法答应您的要求……”李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在儿子面前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咋咋呼呼了,听到这话,只是侧过头,轻蔑的瞥了儿子一眼,然后哼哼着道:“我是在要求你吗?我是在通知你!”李渊说话的时候,完全端起来了,一副朕才是皇帝,朕不需要请求任何人,只需要通知人的样子。
霸气是挺霸气的,也挺有皇帝范的,只是他的要求有些匪夷所思,李元吉还是无法答应。
李元吉当即拱手道:“那儿臣就以监国亲王的身份,驳回您的圣谕!”李渊抱起了小雀雀被揪疼了,冲他吐口水的李承业,轻描澹写的道:“那我就传令给三省……”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又道:“三省听到了您的圣谕以后,也会驳回!”开玩笑呢,一个多年未参加过战事,如今连权柄也都交干净的皇帝,突然要御驾亲征,亲自领兵去征讨突厥,萧瑀、陈叔达、任瑰除非是疯了,不然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
监国这里驳回了,三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