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世民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李元吉便会心一笑,不再多言,而是提笔写了一封私信,交给褚遂良,让褚遂良送回去。
李世民在李元吉写信的时候,目光就一直盯着李元吉,一直到李元吉将写好的信递给褚遂良以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褚遂良身上,等到褚遂良拿着信离开了中军大帐以后,他才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你真要将这件事交给父亲去解决?」
李元吉一边收拾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一边笑道:「父亲本就是大唐的皇帝,这件事又需要大唐的皇帝出面才能平息,那不请父亲出面解决,难道要由我来解决?」
李世民彻底不出声了,用手里的文书遮住了脸,连神情也不让人看了。
李元吉摇头一笑,没有再搭理李世民。
……
私信送回长安城没多久,长安城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李渊在腊月初五的时候,再次临朝,并且跟满朝文武一起举行了一次朝议,彻底的将柴绍的问题给解决了。
在朝议的过程中,面对再次临朝的李渊,满朝文武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他们弹劾柴绍所存的小心思,全部平息了。
在李渊的主导下,经三宰、兵部、大理寺、刑部共同议定,认可了柴绍治军不仁、纵仆行凶等一大六小七条罪状。
李渊也当堂对柴绍的罪状做出了判决。
削去了柴绍一百封户,削去了柴绍身上一切跟河北道有关的官职,同时将柴绍的爵位从国公降到了郡公。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毕竟,如今天下大定,大唐需要征讨的大敌已经征讨的差不多了,四邻已经开始在大唐的铁蹄下瑟瑟发抖了。
能够获取战功的机会已经不多了,以后想要晋爵,恐怕得从民事上下功夫了。
可似柴绍这种在沙场上纵横了半辈子的人,你让他领兵打仗还行,你让他在民事上建功立业,那就是为难他。
纵然他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上马能管军,下马能牧民的全才,可是跟单纯从事民事的文官比起来,依然差了一线,是怎么比都比不过的。
所以,削他封户也好,削他在河北道担任的官职也罢,对他的伤害都不大,但降他爵位的事,对他的伤害却很大。
这代表着他以后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进入大唐的国公之列,再也没办法在爵位上达到位极人臣的地步了。
李渊以此来处置柴绍,也算是给了满朝文武一个满意的交代。
满朝文武就算再有什么微词,也不好再多言。
中军大帐内。
褚遂良在看完了对柴绍的处置文书以后,怜惜的道:「柴驸马此次在辽东也算是立下了大功,圣人如此惩处他,是不是有些重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放下了手里的书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是在非议圣人咯?」
褚遂良赶忙起身,躬身道:「臣不敢!」
李世民没有再搭理褚遂良,而是看向了李元吉道:「你也这么认为?」
李元吉端起了案几上的花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浅浅的尝了一口后,没有搭理李世民,而是笑着对褚遂良解释道:「正是因为柴驸马此次在辽东立下了大功,我父亲才会如此处置他。」
褚遂良不明所以。
李世民听到这话,就明白了李元吉已经猜到了李渊如此处置柴绍的缘由,当即哼了一声,继续假装看起了书。
李元吉见褚遂良还没反应过来,又笑眯眯的接着道:「我父亲是处置了柴驸马,可柴驸马在辽东立下的大功不是还没赏吗?」
褚遂良瞬间恍然大悟,笑着道:「殿下的意思是,圣人现在从柴驸马身上剥夺走的东
西,等到柴驸马班师回朝的时候,又会给他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