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城东北的轮台大战了三场,谁也奈何不了谁,还差点让三弥山的俟毗可汗贺莫咄捡了便宜,也就是统叶护的叔父。
李世勣那边在进入了高昌以后,战况也不容乐观,提前得到消息的阿史那社尔加筑了高昌城的城墙,据城而守,同时在高昌城外的临川内投下了大量的死牛死羊,并且命阿史那忠者小股骑兵不断偷袭大唐的辎重队伍,逼得李世勣不得不派人去更远的地方取水,同时派遣出大量的兵马来保护辎重队伍。
在这种情况下,李世勣攻打高昌的力度就降了下来,再加上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忠者都不是庸手,所以李世勣耗费了足足十数日居然没能拿下高昌。
不过,李世勣也没有因为急着跟阿史那思摩汇合,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而出昏招,而是沉下心来跟阿史那社尔打起了消耗战。
虽然阿史那社尔和阿史那忠者厉害,可他们终究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对于据城而守的战术并不是那么纯熟,所以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会露出疲态。
李世勣也是瞅准了这一点,才跟他们打起了消耗战。
值得一提的是,阿史那忠者还是苏尼失的儿子,阿史那社尔叛逃出苏尼失部的时候,所带的人里面就有他,以及他麾下的一众部族。
他应该是在阿史那社尔支持下跟阿史那必勒争过位置,只是没争过,所以只能跟着阿史那社尔一起逃出苏尼失部了。
而相比起殷开山和李世勣那边的战事,侯君集这边就顺利多了,甚至可以说是犹如神助。
在入西突厥西南的第四天,侯君集就破了且末,然后一路长驱直入杀到了于阗,还顺手收拾了于阗南部南山脚下盘踞的一些部族,在殷开山和李世勣分别鏖战于三弥山和高昌的时候,侯君集已经杀到了朱俱波,遥望起了喝盘陀。
可以说他一路上所遇到的敌人就跟纸糊的一样,没有一个能打的,基本上都是被他一触既破,以至于打到最后他都开始膨胀了,开始遥遥去信给殷开山,问殷开山要不要帮忙,他可以带人沿着疏勒川杀上去,帮殷开山捅贺莫咄的腚眼。
殷开山在拿到侯君集信以后,那叫一个气啊,当即就带着大军在轮台跟契苾何力大战了一场。
双方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殷峤这是上头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换掉他!”
由于李承乾快要到灵州了,快要成为漠北王了,所以李世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一些事不需要李元吉主动问,李世民看到了就会毫不犹豫的给出自己的建议。
李元吉放下了手里殷开山部递回来的战报,仰起头疑问道:“怎么讲?”
李世民伸出手指,指着战报中提到的战损讲道:“仅仅是打了四场仗,他麾下的战损就达到了三成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想办法用计击败敌人,还跟敌人正面对战,这不是上头了是什么?
两军交战,最忌讳的就是上头,一旦上头了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昏招频出。
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赢?”
说到此处,李世民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李世勣的战报道:“你再看看李世勣,面对同样的情况,李世勣就知道稳扎稳打,不急不躁,去跟敌人打消耗,去寻找敌人的破绽,伺机而动。
所以说殷峤再这么下去的话,就必须换掉他!”
什么临场换将乃兵家大忌之类的话,放在此时此刻的大唐,放在此时此刻的战场,并不适用。
殷开山的副手是谢叔方和李君羡。
无论是谢叔方也好,还是李君羡也罢,都能接替他主帅的位置,独领着大军去完成他们所需要完成的军事任务。
所以即便是将殷开山给换下来,也不愁没人接替,更不愁军中会出现什么动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