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苏易简,就是为了他以后的计划做准备。
鲤鱼阁事件发生以后,杨业在宫里遭到的一切待遇,杨延嗣都从沈伦和赵普嘴里听到了。
赵光义的表现,让杨延嗣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本质。
一个自私自利,一个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的皇帝。
他对杨业这种功臣光着膀子站在宫门前的冷漠,让杨延嗣心里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把全家人性命托付到这么一位皇帝手里,杨延嗣不放心。
与其把生命托付在皇帝手里,不如把生命紧紧的攥在自己手里。
杨延嗣所要做的就是让杨家的所有人,都把生命攥在自己手里。
在不造反的情况下,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所以他需要一个庞大的计划,和一群实力雄厚的盟友。
保全杨家的计划,从他生出保全杨家的心思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
现在,又要保全杨家,又要让杨家人把生命攥在自己手里。
杨延嗣的计划上有增添了许多东西。
一份庞大的计划,必有核心所在。
杨延嗣计划的核心一直没变过。
那就是考科举。
只有考中了进士,他的所有计划才能够顺利的展开。
不知不觉间,杨延嗣和苏易简已经走到了礼部衙门的门口。
比起往日,今日的礼部衙门显得更热闹。
各地的学子们,穿着带有各地特色的服饰,操着略带乡音的官话,在礼部衙门**谈。
相熟的三五成熟凑在一起,不熟的也凑在一起,互相敬仰。
也有一些在大宋颇有名望的学子,此刻正被人围着,接受大家的恭维。
杨延嗣在人群里瞧见一个熟人,熟人也瞧见了他。
“杨贤弟……”
“王兄……”
相互拱手施礼,杨延嗣开口,“王兄也要参加今科秋闱?”
古代的科举,并没有规定说参加了春闱以后就必须参加秋闱。
有的学子在参加了春闱以后,或因为家里的缘故,或觉得自己学问不够需要继续学习,都会晚几科再参加秋闱,这种事很平常。
还有一些人,上科落榜了,今科又来。
总之,已经过了解试的学子们,想那一科参加秋闱省试,就那一科参加秋闱省试,没有定数。
国朝对此,也没有什么明文规定。
“你都能来参加,我这个跟你同寝同窗怎么不能来了?”
没错,被杨延嗣称之为‘王兄’的人,正是王旦。
听到王旦调侃的话,杨延嗣莞尔一笑。
“嗣绝无此意。嗣只是觉得,以王兄的学问,应该一早就高登桂榜了才对,何故等到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