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已经提起了三牲头。
杨延嗣想阻止,却没来得及。
“七弟,我怎么觉得猪头变轻了?”杨延平掂量着猪头。
杨延嗣吞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道:“也许是先祖显灵了……”
“先祖显灵?!”
杨延平眼睛一分分瞪大,最后瞪的楞圆。
“先祖显灵了?!”
杨延平猛然翻转猪头,瞧见猪头后面的大洞后,他就明白了先祖是怎么显灵的了。
“你……你偷吃供品?”
杨延嗣撒谎,“我没有……”
“我去告诉爹。”
……
一柱香后,杨延嗣趴在矮凳上,杨业抄着水火棍,狠狠揍他。
“你偷吃供品哈?”
“啪!”
“偷吃还赖在祖宗身上……”
“啪!”
“祖宗就是这么显灵的?”
“啪!”
……
杨业对杨延嗣这等不敬祖宗的不孝子孙,一点情面都不讲。
杨延嗣被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良久,还是佘赛花求情,杨业才绕过了他。
屁股开花的杨延嗣,被人抬回了东院去养伤。
趴在床塌上,佘赛花在为他敷药。
“你说说你,净干混账事。考上了探花,你觉得自己能耐了?”
“昨夜欺负了人家曹家闺女,今夜回来就偷吃供品……”
杨延嗣叹气,“这能怪我吗?”
偷曹家闺女的事,他根本就是稀里糊涂。
偷吃供品,也是饿极了。
他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会儿不吃就饿的慌。
“不怪你怪谁?难道这些混账事都是为娘干的?”
“啪!”
“噢”
佘赛花在杨延嗣屁股上拍了一下,疼的杨延嗣惨叫一声。
佘赛花横了他一眼,“给你长个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混账事。”
杨延嗣叫道:“过两日就选官了,爹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去将作监衙门?”
佘赛花瞪眼,“你爹下手有分寸的,你最多疼几天屁股而已。不影响你走动。”
“那就好……”
选官可是重中之重,他暂时必须留在京内,布置自己的计划。
既然屁股上的伤口,不会耽误选官,杨延嗣也就放心了。
佘赛花一走,杨延嗣就陷入到了沉睡。
……
翌日,清晨,天气秋凉。
杨延嗣起床,活动了一下,发现屁股说虽有疼痛,却真的不怎么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而且,杨府的伤药和跌打酒真的很管用。
简单的洗漱过后,杨延嗣提着虎头乌金枪下楼,准备练习端枪。
如今,端枪已经成为了杨延嗣早起晨练的一个必须项目了。
走到东院一角,刚扩建不就的小演武场。
杨延嗣端着虎头乌金枪缓缓蹲下。
“不好了,不好了……七郎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