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大叫。
“大胆狂徒,胆敢行凶。”
“你一介小官,也敢在将作监门口放肆。”
杨延嗣穿着的是朝廷最早赐下的青色官服。朝廷在东华门前赐下的朱色朝服,只是一种恩典。除却了放榜那一天,其他时间是不允许穿的。
将作监大部分人都是伺候皇帝的,主要掌管宫廷建造,帮助皇帝打造一些金银器皿,都是一些顶尖的手艺人。
这些个手艺人身上都挂着官职,而掌管将作监衙门的将作监大监,更是位居三品。
因此,衙役们才会看轻杨延嗣是个小官。
衙役们的吵闹声,自然惊动了衙门里的人。
“何事叫嚷?”
一个身穿朱色官服的官员,肥头大耳的,从衙门口出来,脸上带着怒意。
瞧见了这位官员,衙役们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马上前诉苦。
“大人,此人胆大狂妄,在将作监门口行凶,殴打小人。这完全是不把将作监放在眼里。”
朱色官服官员闻言,怒目而视。
瞧见了杨延嗣身形和容貌后,脸上怒意收敛,沉吟的问了一句。
“你是杨延嗣?”
凭借着官服,杨延嗣能推断出,此人的身份,此人应该是将作监里的一位少监,官居五品。
“下官杨延嗣,拜见少监。”
将作监少监疑惑,“朝廷选官大典在明日,你今日来将作监衙门做什么?而且还殴打了他们两个?”
名义上杨延嗣现在算是将作监的人。
但实际上,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杨延嗣只不过是挂名在将作监,随时都会走,算不得将作监的人。
所以将作监少监,根本没把杨延嗣当成自己人,也不会对他客气。
杨延嗣抱拳笑道:“下官今日前来,是想请假三日。另外,殴打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两个向我索贿。”
“索贿?!”
将作监少监瞪眼,问衙役,“有没有此事?”
两位衙役断然摇头。
“绝无此事。”
将作监少监回到瞧着杨延嗣,“杨延嗣,他们说没有。”
杨延嗣摇头一笑。
衙门口的衙役们收黑钱、索贿,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这位将作监少监,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将作监少监瞧着杨延嗣摇头,冷笑了一声。
“杨延嗣,这将作监衙门可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他们二人之事,你若是不给个说法。你请假之事,本官不会批复。”
杨延嗣笑着拱手,“一点小事,大人何故为难我?”
将作监少监冷声道:“本官何曾为难你?本官这是秉公办理。”
杨延嗣莞尔一笑。
“好!当我没来过。”
杨延嗣转身,跨上马背,扬长而去。
他刚走,两位衙役扑到了将作监少监面前哭诉,“三叔,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将作监少监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以后你们少给我惹事。至于杨延嗣,三叔会给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他请假,我不批。他明日若是不来,我就上书弹劾他藐视朝廷选官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