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前三番五次坏我前程,有没有想到今日之报?
只许你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报复你?
潘太师,哦不对,应该叫潘国丈,你比陛下还霸道吗?”
潘仁美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的浑身哆嗦。
“小畜生……”
杨延嗣进逼一步,喝道:“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真以为一个柴氏遗孤就完了吗?”
杨延嗣凑到潘仁美耳边压低声音,“我想请问潘国丈,宫中若是有后妃,向勋贵子嗣下毒,该当何罪?”
杨延嗣刚欲起身,又低头趴在潘仁美耳边低语,“潘国丈,别惹我,不然谁也别想好过。对了,提醒你一下,所下的毒药,是牵机毒……”
当杨延嗣说出‘牵机毒’三个字的时候,潘仁美已经信了八成了。
牵机毒,宫中秘药,旁人没有。
宫中后妃想勋贵家子嗣下毒,这种事一旦被揭露。
罪诛九族!
不然,不足以平息勋贵们的怒火。
潘仁美一脸怨毒,却再也不敢对杨延嗣放狠话。
大袖掩面,匆匆逃离的拱垂殿。
潘仁美刚走,又有人跳脚了。
高家高怀德的二儿子,高处俊喝斥,“小兔崽子,我高家不曾害你,为何要弹劾我高家?”
同高家交好的李家、符家帮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杨延嗣抱拳,对着后宫的位置作揖,朗声道:“陛下授我左补阙,监察百官,乃是对我的恩宠和信任。嗣身为朝廷命官,领着朝廷俸禄,自当尽忠职守,帮助陛下清除朝中的害群之马。”
“好!”
一众左补阙职官者,有二十多人,齐声叫好。
其余的文官们都在观望。
毕竟,在他们心里,杨延嗣身上还挂着勋贵的痕迹。
杨延嗣弹劾高敬中,纯属勋贵内斗。
他们只需要作壁观上即可。
“小兔崽子,下朝之后,本官就去找杨业理论理论,看他是怎么教的儿子。”
“将门相煎,可悲可叹……”
沈伦来到杨延嗣身边,拍了拍他肩头,赞许道:“刚正不阿,一心为公。这才不失为人臣者的本意。”
沈伦感叹,“老夫能有你这个关门弟子,老怀甚慰……”
“哈哈哈……”沈伦扬长而去,边走边笑,“当大醉一场……”
赵普也笑眯眯出现在杨延嗣身边。
杨延嗣耸肩,“赵相公也要夸奖下官?”
赵普摇头,笑道:“老夫可没有沈伦那么好骗。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老夫清楚的很……若是说你弹劾他人,没有一点私心,老夫一点儿也不信。
相比起来,老夫更有兴趣知道,你刚才对潘仁美说了什么,吓的他狼狈逃窜了。”
在赵普身旁,会聚着一群重臣,竖起耳朵。
很明显,他们也想知道。
杨延嗣神秘一笑,“想知道?”
“嗯!”
“把下官送你的那幅忠义图还回来,下官就告诉你。”
提到忠义图,赵普连考虑都不考虑,果断摇头。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