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死士。”
“有!”
杨延嗣从书桌上捻起了一张信纸,瞧着上面的字,瘪嘴摇头,“时间还是仓促了一些,这赵光美的字,模仿的只有七八成相似……”
杨延嗣把手里的信纸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递给了落叶。
“派一个死士,把这封信送到赵元佐手上。送完信,别让他再出现了。”
落叶皱眉,“你要让我杀死自己的属下?”
杨延嗣瞪眼,骂道:“谁让你杀自己的属下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人送走,不能让他再出现在人前。”
落叶眉头瞬间松开。
杨延嗣骂完了以后,又吩咐道:“再派个人去房陵,刺杀赵光美。能不能成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让太子赵元佐知道此事。”
落叶点头,退出了书房。
落叶一走,杨延嗣准备歇息。
却听门房汇报,说有人来访。
杨延嗣出了书房,赶到聊斋大门口的时候,瞧见了一顶黑色软轿。
这顶软轿杨延嗣认识,他快步走到了轿前。
“小子拜见赵爷爷。”
赵普掀开了轿帘,阴沉着脸,“不用那么多虚礼了,进去说话。”
杨延嗣请赵普进入到了聊斋。
两人在聊斋内坐定,丫鬟们奉上了茶水以后,赵普示意杨延嗣屏退左右。
“你们先下去吧。”
此后在侧的丫鬟们躬身后,退了出去。
丫鬟们一走,杨延嗣疑惑的问道:“赵爷爷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赵普沉着脸,沉默了良久。
“你们杨家投靠赵德芳了?”
杨延嗣愕然,皱眉问道:“赵爷爷,何出此言?”
赵普斜眼,撇了杨延嗣一眼。
“你费尽心力的弹劾太子,难道不是在帮赵德芳?”
杨延嗣一愣,明白了赵普深夜拜访的用意。
赵普这是来套话来了。
应该是近几日,瞧着他弹劾太子赵元佐,以为他投靠了某位皇子或者亲王。
赵德芳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个话引子。
“赵爷爷,您老人家多想了。”
赵普皱眉,疑惑,“难道不是吗?”
杨延嗣摇头,“小子弹劾太子赵元佐,纯粹是为了私怨,并没有参杂其他事情。”
赵普将信将疑,试探道:“小子,那你觉得,陛下的诸多子嗣中,哪一个有帝王之相?”
杨延嗣失声笑道:“赵爷爷您还是不相信小子。”
“小子就明说了,小子之所以弹劾赵元佐,为的是泄愤。赵爷爷应该也知道,前些时日,陛下强夺我家的温室大棚技艺一事。
一项能传家的手艺被夺,您说小子心里能没点怨气吗?”
赵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陛下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赵普又道:“老夫今夜过来,就是想提醒你,陛下龙体康健,现在还不是站队的时候,你小子要慎重。”
杨延嗣抱拳,“赵爷爷的好意,小子铭记于心。”
赵普点了点头,“该说的老夫都说了,老夫该走了。”
杨延嗣赶忙起身,道:“眼下已至深夜,汴京城已经宵禁,赵爷爷您不如就在府上歇息吧。”
赵普咧嘴一笑,“老夫年龄大了,认床,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
“至于宵禁……你觉得有人敢拦老夫的轿子吗?”